宋瓷明智地裝起糊塗，不時問一句電車是什麼呀之類的幼稚問題，引得宋春安興致大發，一一為閨女講解。
宋瓷自覺表現過關，起碼她爹沒發覺她在對“未知事物”認知方面的異樣。
但也著實心累。
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學習進度必須儘快提上日程。
她寧願當個偽神童，也不想裝真幼兒了，難度是真的有。
有意無意的，宋瓷化身十萬個為什麼，從天上的星星會什麼眨眼睛，問到螢火蟲提著燈籠也是通了電嗎，再到我從哪裡來，直把她爹問得冷汗涔涔，招架不住。
宋春安一直覺得自己腦子挺活絡的，忽悠孩子挺有一套，可還是低估了他閨女的聰明程度。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閨女越大越不好糊弄了。
但他會丟鍋！
“這些學問，爹也不是很清楚，回去問你媽。”
宋瓷心裡偷偷給自己比個耶。
怕自己露餡，那就直接反問回去，一味防守勢必不行。
而那個“我從哪裡來”，更是終極必殺技，相信每一位父母都被孩子拷問過，也是真的不好回答。
尤其放在風氣還很保守的現在，威力翻倍！
她可真是個小機靈鬼兒！
宋瓷喜滋滋地自我表揚。
父女倆人說說笑笑，很快來到河邊。
夜裡的清水河幽靜黯淡，連蛙聲都稀稀拉拉的，顯得很沒精神。
宋瓷預先有了準備，但依舊避免不了失望。
“河真的太瘦了。”
還怎麼養育河鮮？
她遺憾地感慨一句，理智地沒說出下一句。
宋春安拿手電四下照照，同時分心留意著閨女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