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我想上廁所。”
宋瓷打個飽嗝，扭頭避開她爹又追著喂來的勺子，小臉皺成一團。
這個甜水帶著一股乳香，比紅糖水還好喝，但禁不住她胃口小哇。
真的喝不下了。
“爹給你拿尿盆。”
宋春安擱下搪瓷缸子，扭頭冷不丁瞧見門口杵著根木頭樁子，差點嚇他一跳。
仔細一看，是顧明璟。
“你怎麼跟過來了？擔心宋瓷啊？她有點發燒，還得多休息，等她好點再陪你玩啊。”
顧明璟表情鎮定地說聲好，筆直筆直地轉身出去，體貼地帶上屋門。
要不是宋瓷眼尖地瞅見他耳朵尖上泛著紅，還真以為這小子心理素質強悍若斯呢！
小樣兒的，明明是個大活人，總喜歡裝喪屍嚇唬她，瞧著就來氣。
宋瓷嘟下嘴，內急的感覺愈加明顯。
再瞅見他爹手裡洗乾淨的尿盆，她就更急了！
“不要在屋裡方便，我要上廁所！去外頭茅房解手！”
宋瓷強調，語言習慣不知不覺中融合。
“你身上都是汗，出去吹風，病就更重了。聽話，就在家湊合一下，爹幫你吹口哨。”
“不行！不許吹！”
宋瓷快急哭了，抬手啪一下拍她爹嘴上。
知道人家內急還吹口哨，這都什麼爹喲！
宋春安瞧著閨女一張臉皺成包子，臉上居然帶出兩分笑意來，張嘴輕輕咬了下閨女的小手掌心。
還能矯情，說明病得不重。
而且閨女這樣子，真的有點可樂。
宋瓷嗖地收回手，捏緊小拳頭，有點想大人。
李勝男輕咳一聲，繃住表情不破功，示意他適可而止。
小孩子也有自尊心的。
尤其她家這個小人精，跟她爹一樣，記仇著呢。
“外頭還有客人在，在屋裡頭解手不禮貌。你快抱孩子去外頭上茅房吧，包上小被子。”
李勝男撈起小被子，三兩下把閨女裹成粽子，塞宋春安懷裡叫他趕緊抱走。
“媽和我去。”
宋瓷又提要求。
她個偽蘿莉，臉皮還沒厚到跟爹一起上廁所的程度。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