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子洞的老闆走過來將一個優盤拍在唐子昭的桌邊上,打趣地說道:“那人說叫你悠著點兒用,他可是冒著被開除的風險給你弄出來的。”
唐子昭拿起優盤喝下最後一口酒,起身拍了拍老闆的肩膀,“謝啦,告訴他放心。”
唐子昭沒有開車,而是把車停在裡子洞後院的停車場,兜裡揣著優盤慢悠悠地向家走去。
唐子昭回到家路過舒欣家門口,看著緊閉的房門敲了敲,不一會兒舒欣就出來開門。
看到有些微醺的唐子昭皺起眉頭問道:“你怎麼又喝酒了,以前你不是滴酒不沾嗎?”
“那是以前,上大學之後就學會喝酒了,那時候我才發現酒是好東西,喝暈了什麼煩惱都沒了,尤其是想你的時候,你呢?”
舒欣靠在門口,絲毫沒有打算請唐子昭進去坐坐的意思,而是抱著胸好整以暇地看著他說道:“和你差不多,出國之後學會的,但我不會喝醉,因為獨自一人在國外太危險,我要時刻保持清醒。你大晚上來敲我的門不會只是找我聊天吧。”
“哦,對了,我沒開車回來,明早走的時候叫我一聲,我要搭車。”
舒欣轉身回屋“砰”的一聲關上門,順便大吼一聲,“沒門。”
唐子昭看著她逃跑的樣子,無奈地笑了笑回了自己的家,進門後他喝了一杯蜂蜜水才走進書房開啟電腦,將優盤插進去後直接彈出“請輸入密碼”的字樣。
“可真小心。”
他掏出手機,“密碼?”
對方很快說出密碼之後就掛了電話。
唐子昭開啟檔案,裡面都是舒今晨入獄之後的資料,“可真詳細,難怪這麼小心。”
唐子昭看了大部分內容都是寫著舒今晨在裡面的表現,入獄後的舒今晨很老實,沒有任何不良行為。
唐子昭想想也是,對於他們這種安分守己的公民誰會想到進監獄,那幾乎就是良民的地獄,國家政策好,表現好可以減刑,想來舒今晨也是想早些出獄和家人團聚,自然不會在裡面惹事。
只是,唐子昭看到他的就醫記錄,他曾被診斷出有輕度的抑鬱症,有抑鬱症自殺就不足為奇,但是輕度還不至於會自殺吧,他為何會得抑鬱症,如果是有家族遺傳的話,那麼舒欣得精神病也說得過去。
“真是個可怕的遺傳病。”
想到這裡唐子昭打了個哆嗦,他們的孩子會不會也遺傳這種病,隨後唐子昭又感覺自己想多了,以他們現在的狀態,未來還是個未知數。
唐子昭繼續往下看,看到探監記錄,在舒今晨自殺前幾天之內,他爸唐寅中和楚豔萍去過,探監時間不長,也只有一次。在他們前面舒金梅自己單獨前往探望過,唐子昭這時已經知道舒金梅是舒欣的姑姑,舒今晨的妹妹。最後一個探監的人是莊天,舒欣的姑父,舒金梅的丈夫,他也是獨自去的。唐子昭感覺到一絲怪異,為何夫妻兩個會一前一後去探望,而不是一起去的。
之後沒兩日舒今晨就在獄中自殺,唐子昭盯著舒金梅和莊天兩個名字,他們跟舒今晨的死是否有關係,莊天這個人他倒是偶爾聽楚豔萍提起過,畢竟是今晨的大股東,楚豔萍對此人的評價不高,甚至是很低,他只知道莊天之所以能成為今晨第二大股東,主要是由於舒金梅將自己手中的股份轉讓給他所致,只是今晨內部的事情他和他爸都不便參與。
唐子昭看完資料有些累了,回到臥室看到床頭的那面牆,想到舒欣此時就躺在牆的另一邊竟不自覺地笑了。
“舒欣,我來幫你找出當年事情的真相,如果不是我爸的錯,你會嫁給我嗎?”
第二天一早,舒欣還是準時來敲唐子昭的門,唐子昭很快就開啟門,人卻又轉回屋裡,“等我一下。”
舒欣站在門口看著裡面的擺設,除了色調比之前的房子明快些,其他都還是老樣子,無論是玄關的位置,還是茶几上的擺設,以及沙發旁的小書架,都是與之前的房子如出一轍,引得舒欣抬步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