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欣吃完飯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一直盯著對面直到那三口人走出餐館,舒欣才起身悄悄跟在他們身後,看著他們簡單地逛了幾家店也沒有真正買什麼東西,之後就去了超市,買些生活用品和生鮮,最後回到家裡。
舒欣跟著他們的車來到了一個老舊的小區,看著三口人停好車拎著東西回家,直到消失在視野裡,舒欣才走下車看了看這四周的景象,這是一個有幾十年歷史的老小區,進出都以老年人居多,機動車也很少,隨便找個地方就能停,不像新小區停車那麼費勁。
街上有幾個老年人在聊天打發時間,舒欣走過去問道:“奶奶,你們知道莊遠住在這兒嗎?”
“莊遠?”
“哦,知道知道,五號樓那家嘛,年紀輕,聽說很能賺錢的,就是不知道為什麼還住在這裡,他老婆不愛說話,問她什麼她也不說的。”
“是的,是的,不過人還是蠻熱心的。對了,你是他什麼人啊?”
“哦,我是他的遠房侄女,他堂哥是我姑父。只是我近來才回國,不知道他們還住這裡不了?”
“還住這裡,要不我帶你去他家?”
“哦,今天不用了,沒帶禮物來不好登門,行,謝謝,那我知道了,改天帶禮物再來拜會他們。”
舒欣打聽到了莊遠的住處,回到車裡望著三口人消失的角落。
莊遠,難怪舒欣感覺那般熟悉,當她再次看到莊天的時候才得以確認。他是她爸爸曾經的朋友,是她姑父的堂弟,雖然與莊天有著截然不同的樣貌,卻有著屬於那一家人不可缺少的遺傳基因,高挺的鷹鉤鼻。這就是舒欣從見他第一眼就覺得熟悉的原因。
“幫我查一下莊遠這個人,莊天的堂弟。”舒欣給他們一直聯絡的私家偵探發去資訊。
舒欣回頭望了望這個老舊的小區,在她的記憶中莊遠這個人不拘言笑,好像除了她爸爸舒今晨之外沒有太多的朋友,爸爸喜歡叫他來家裡吃飯,他只會悶悶地吃飯喝酒,話很少。只是這麼多年過去了,爸爸死了,他的好朋友過得也不甚如意,說來還真的要數唐寅中過的最好,有事業有家人有社會地位。
舒欣嗤笑著開車回家去了。
回到家一開門就看到唐子昭一個人坐在沙發上,電視也不開就那麼靜坐著。
“怎麼回來這麼早,你真的是去約會嗎?”
唐子昭轉過身來單臂搭在沙發靠背上,整個身子面向她,好像隨時準備審問一番。
“你這一天都在療養院?”
舒欣換好鞋往自己的房間走去,開啟門才轉過半個身來說道:“下午去了商業中心,頂樓的吃的不錯,給你推薦一下適合約會。”
說完就進屋關上門,正好擋住唐子昭扔過來的抱枕。
舒欣拍拍胸口,換上了居家服才趴著門縫檢視唐子昭的狀態,看了看客廳裡沒有人她才敢走出來。
舒欣剛坐到沙發上開啟電視,唐子昭就端著水從廚房走了出來,大搖大擺地坐到舒欣旁邊,什麼話也不說陪著她看起了電視。
一集紀錄片看過之後,舒欣由衷地說了一句,“現在的紀錄片質量真是不錯。”
忽然外面一道驚雷嚇得舒欣哆嗦了一下,聲音略帶顫抖地說道:“今年雷雨怎麼這麼多?”
唐子昭看了她一眼,伸出手臂將她摟在懷裡,舒欣沒有抗拒,在這個時候她真的感覺只有在唐子昭的臂彎裡才會安心。
“舒欣,我記得你第一次住我家的時候並不怕打雷,也不怕黑,還不怕死地夥同子悅戲弄我。”
“那時我確實什麼都不怕。”
“那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怕的?”
“從我奶奶去世那個晚上,或者說從我爸爸進監獄之後,我的人生中就沒有了媽媽,每天放學後陪伴我的只有保姆,那天晚上保姆也有事,我一個人在家,後來天黑了打起了雷,那是我第一次害怕打雷。”
“為什麼不找我?我可以陪你的。”
“你還有子悅要照顧,而且你也還是個孩子而已,也一樣只有關阿姨照顧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