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煜丞把事情的前因後果描述了一遍,就隨著蕭亦恆走到餐廳。蕭家餐廳面積不是很大,但裝飾的很溫馨,一張圓形餐桌坐落在正中央。在餐桌上已經擺放幾個精緻的小菜。蕭煜丞現在哪有心情吃飯,剛開啟一瓶啤酒,才想起自己吃了消炎藥不能飲酒,鬱悶得把啤酒罐在桌上一磕。
蕭亦恆仔細聽完,抬頭看了他一眼,說道,“你太莽撞了,能讓武盟這樣維護的人,你以為是小角色?先不談那小子是誰,單說那個女孩肯定也不是簡單的人物。你呀,早晚會在女人身上吃大虧。”
“先不說那些,先幫我想想怎麼能出這口氣。”
“出啥氣?你自己做錯在先,能怪別人嗎?安靜待著吧,武盟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蕭亦恆說完,拿起一雙銀色筷子吃起飯來。
“那不可能,這口氣不出,我以後還在不在京城混了。”蕭煜丞剛說完,手機嘟嘟響了起來。他開啟一看,臉上表情不變,但左手大拇指和食指慢慢攆搓起來。
蕭亦恆看到他這個動作,就知道他在想壞主意,倆人從小長到大,各自什麼習慣自然相當清楚。
蕭煜丞把手機遞給他,就眯著眼睛,雙手轉動著啤酒罐。
手機收到的資訊就是關於那一男一女的,男的叫陸天華,安榮新區商盟副盟主之子,母親李初蘭,初蘭集團董事長。女的叫商若煙,武盟醫療組組長商無涯孫女,華南省武盟盟主商文康之女,華南省武盟行動組組長商浩宇之妹。很簡單的身份介紹,這女孩的背景不簡單。但這男的,還不至於能讓蕭煜丞忍氣吞聲。
蕭亦恆笑了笑,也不搭理他,接著吃飯,但咀嚼的動作變得稍微有點慢。
“表哥,你未來老丈人不是安榮新區商盟盟主嗎。”蕭煜丞扭過頭看著蕭亦恆道。
蕭亦恆雙眼微眯,露出了一種凌厲的目光,就那麼看著蕭煜丞。
蕭煜丞被他看得心裡發毛,“好吧,好吧,算我說錯了。”
想到那未婚妻,蕭亦恆強壓著自己的怒氣。雖然沒見過面,但看過照片,很文靜的一個女孩。自己身旁也有人會專門蒐集關於杜元靈的來往資訊。雖然自己不討厭她,但被爺爺這麼輕易得就決定了自己的婚姻大事,在心理上還是有牴觸感的。可是最近傳回的資訊,說她出了一次意外後,突然對一個男孩表達了過分的關心。這個訊息讓他憤怒不已,自己可以不在乎,但絕不允許其他人染指自己的東西。雖然無奈,但他不得不接受未婚妻這個事情,所以他早已把杜元靈歸於自己的私人物品。
“想要出口氣無外乎兩個方面,一是身體上的摧殘,一是心理上的摧殘。”蕭亦恆說完,接著吃飯。
蕭煜丞一聽,雙眼冒光,心裡有了主意。
陸天華下午回到家,就打電話告訴母親關於復體丹藥的事情。結果可想而知,又被母親一頓訓斥,責怪他為什麼昨晚不說這事,完全可以把復體丹藥進行檢查,然後走相關的流程。
陸天華把手機拿離耳旁,免得被老媽的怒吼震碎了耳膜,直到答應馬上熬製幾袋丹藥,才勉強掛了電話。老媽和李老一樣霸道,難道自己只是幹苦力的嗎,自己出力這麼多,一點實惠的都沒有,真是可惡。
心裡再不高興,事也得辦啊,家裡的財政大權可一直是老媽掌管,從小到大,老爸好像都沒給過自己零花錢。出去跟朋友吃飯,自己蹭十頓,然後請一頓,好在身邊都是有錢公子哥,也沒計較過這些小事。陸天華心裡默默的流著淚,拿出小藥罐開始熬藥。
把藥交給張國良的時候,天就已經黑了,摸摸肚皮,拿出電話打給杜元靈。
“喂,元靈,你在家嗎?”
“嗯,你回來啦。”杜元靈說道。
“早回來了,下午給我那地主老媽熬了一些藥,現在餓得要死。”
杜元靈拿著電話,呵呵的笑了起來,“你想吃什麼。”
“咱倆出去吃吧,你選地方,我請客。”陸天華說道。
“好,我換件衣服。”
迪沙西餐廳,是安榮新區最大的一家,內部環境優雅,食品美味,特別是整個餐廳分為了幾部分。有情侶客區,家庭客區,單人客區,多人客區等等。讓不同的客人坐在專有的區域裡面,會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尷尬和麻煩。
陸天華和杜元靈自然會坐在情侶客區,倆人誰也沒提,自然而然的就座,點了一大堆的東西。杜元靈詢問了一下治病的過程。她是知道今天陸天華會去為李星澤看病,白天強忍著自己沒有聯絡他,是怕影響看病效果。直到現在自己都不肯相信陸天華的醫術能夠高超到治療腳筋斷裂這樣的疑難疾病。前天回到家,她特意在網上查詢相關腳筋斷裂的治療案例。雖然治療成功的機率挺大,可是後遺症非常嚴重,根本不像陸天華所說,治療後還能夠和正常人一樣。
陸天華一邊回答杜元靈的問題,一邊往嘴裡塞東西,上午幾乎沒怎麼吃飯,中午也就吃了幾口,現在看到吃的就想看到美女一樣興奮,哪還顧得上形象。一份牛排,只切了幾刀,就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你看你,慢點吃,肉吃的太快,不容易消化。”杜元靈說著,看到他嘴上滿都是蘸料湯汁,就拿起紙巾輕輕的擦拭一下。然後把自己切成小塊的牛排,也都一塊一塊的夾到他的盤子上。
這一個動作,讓陸天華身體一震,眼睛微抬看了她一眼,心臟跳動都忍不住有點加快了。陸天華雖然算是一個富二代,但從小家教嚴格,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善惡好壞,都會分析的很透徹。但唯獨沒有談過戀愛,自己只有一個姐姐,現在在國外唸書,突然有一個女生對他有如此親暱的動作,還真讓他有點心動。
陸天華終於吃飽了,一口氣喝了大半杯的飲料,撥出一口氣,半躺在沙發椅上。杜元靈責怪的看了他一眼,哪有這樣吃飯的,長此以往,胃哪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