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定在晨曉到達人族的十日之後,算算時間還有六日。這期間晨曉要做的事還有很多。
首先晨曉透過長寧王聯絡到了晨海,委託晨海將淡淡送回龍族。淡淡一直留在上京絕對是一枚定時炸彈,保不準什麼時候就會爆發,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讓她眼不見為淨才是。
在這期間,晨曉還了解到,當朝的宰相竟然和皇后有染。
起初晨曉還不相信,直到葛毛安也和晨曉談起此事時,晨曉才深信不疑。
其實這事也不是什麼新鮮事,上京城裡的權貴基本上都知道,還時長拿來調侃,說皇上頭上戴的不是金冠,而是一頂綠冠。說來很是奇怪,這件事偏偏皇上不知道。
按葛毛安的話說,與此事有關之人,都是位高權重,方孝廷乃是當朝宰相,自然不想自己的姦情敗露,而婧明皇后統領後宮,更不會允許這類閒言碎語傳入皇上的耳中。
至於大皇子,也就是當今太子,是最不想讓皇帝知道此事之人。若是皇帝起疑,懷疑他這個兒子不是自己的骨肉,別說日後繼承大統,怕是連命都會沒了。在這三人的彈壓之下,皇上若是能知道才是怪事。
晨曉在得知此事之後,便樂的合不攏嘴,心想著要讓人族內亂,這便是最好的一個突破口。
此時的晨曉便站在宰相方孝廷的府邸門口,交了拜帖,等待著對方傳喚。大頭則是被晨曉吩咐著提前溜了進去,隱藏了起來,以防對方身邊有高手暗害了自己。
不多時,便從府內出來了一個小廝,帶著晨曉進入了宰相的府邸。
進入到內堂後,晨曉便如同到了自己家,遣散了屋內的下人,看著方孝廷陰沉的老臉,直接說道“方相即將要大禍臨頭,難道不自知嗎?”
“黃口小兒,休得胡言亂語!若不是看在你即將與常樂公主成親,單單這份拜帖,老夫就會要了你全家的性命!”方孝廷破口大罵,一抬手,就將晨曉的拜帖甩在了地上,臉上的表情極為猙獰,似乎下一秒便要將晨曉生撕了。
其實這也不怪方孝廷,任誰收到這樣的一封拜帖也會被氣的七竅生煙。
拜帖上面直接闡述了他和皇后的苟且之事,說的還有鼻子有眼,什麼皇后是禮部尚書之女,年輕時便和他私定終身,而後便有了太子,之所以皇后能成為皇后,就是因為他方孝廷奇貨可居,想要藉此奪取人族的皇位。
晨曉看了眼地上的拜帖,安慰道“方相莫要動怒,容小子我解釋一二。”
“哼。”方孝廷冷哼一聲,一甩袖袍,轉過身去,根本就不想再多看晨曉一眼。
晨曉見狀也不怒,上前兩步從地上將拜帖撿起,慢悠悠的說道“這件事即便是假的,當今聖上即便是不知道,方相最終也逃脫不了萬劫不復的境地。”
“老夫的事,還不需要你一個外人來操心。”方孝廷聞言沒有回頭,而是冷笑一聲。
“方相此言差矣,我和方相可不是外人。再過幾日我便要和公主成婚,而後便會任駙馬都尉,這個閒職可是在方相的管轄之內。”晨曉搖頭嘆息,似乎對於這個閒職很不滿意。
見晨曉垂頭喪氣,方孝廷不由露出一絲嘲弄之色,“怎麼如此愁眉苦臉,難道你對這個職位不滿意?”
“那是自然,前程一片灰暗,能高興的起來才是怪事。”晨曉的神情再次萎靡了三分,和剛入相府時囂張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駙馬都尉是閒了些,不過不打緊,既然你如此上進,到時老夫幫你運作一下便是。”方孝廷揮了揮手,極為豪邁的說道,似乎於晨曉之前無禮的行為已經被他忘卻。
在方孝廷看來,晨曉只不過是一個還未到弱冠之年的娃娃,對方先前的舉動也只是急功近利,想要用自己和皇后的事作為籌碼,其目的就是想討一個好的前程罷了。
既然對方只是想當官,那自己幫一下也不是不可,這一來自己不但可以再多一名心腹,二來還可交好李疏影、李雲桀兄妹,這樁買賣做的倒也值得。
“那此事全要依仗方相了!”晨曉聞言大喜過望,急忙施禮道。
“想要上進是好事,不過用這種激進的辦法卻極為不妥,我下次不想再見到你如此行事。”方孝廷見自己已經收服了對方,不由出言提點道。
“晚生謹遵教誨!”晨曉再次躬身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