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六人未曾服下素香散,心性可謂狡詐無比,我盟內部也不缺這幾位,送他們上路吧。”大廳裡緩緩傳出一句輕飄飄的話,正是常松青的聲音。
“是!”唐吉聞聽此言,立刻祭出飛劍斬向六人,六名修士青筋暴露,有的開始破口大罵,有的哀告求饒,但一劍過後六顆人頭落地,血腥的紅色沖天而起,死屍跌落塵埃。
這一幕衝擊太大,將剩餘修士嚇得肝膽俱裂。周項在飛舟裡看得清清楚楚,心下也不禁駭然!這北盟打得什麼主意?居然下手如此狠毒。
卻聽大廳裡繼續有聲音傳來:“諸位,這次可以進大廳來好好談談了吧。”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卻彷彿有種不可抗拒的力量,即便是再桀驁的修士也乖乖地聽其吩咐,跟著唐吉走進了大廳。
周項和勁裝女子也都默不作聲地在眾人後面下了飛舟,跟了進去。
進入大廳後周項悄悄打量四周,這裡擺設極為簡單,中間是空曠的大堂,最裡面有一座高臺,上面設了一個寬大的座位,其中端坐著一位國字臉、鬚髮皆白的老者,他應該就是剛才出手的常青松,其修為至少是元嬰期。周項只看了對方一眼,那老者便似乎有所察覺,目光瞬間掃了過來,周項急忙收回目光。
所有修士進入大廳後,周項暗中再次往上看去,那老者兩側各站立五名修士,以一副倨傲地姿態看著臺下眾人。周項觀察期間,呼吸中忽然聞到一股薰香的氣息,放眼望去,原來是大廳四角出現了四個香薰,嫋嫋香菸不斷升起,聞著很是舒服,似乎有清神醒腦的作用。
只聽“咣”的一聲,大門關閉,廳內瞬間安靜下來。
“相信諸位對於能夠來到這裡心存疑問。老夫就長話短說。”那臺上的常松青開口道,“你們先前在飛舟上飲下的素香散其實是我們北盟的一種毒藥,諸位如果不信的話,可以試著運轉靈力,四脈齊聚丹田試試。”說完他便看向廳內眾人。
“哎呀!”
“哎吆!”
呼痛聲接連響起。周項也按老者所說運轉靈力,“啊!”果然,一種撕裂的痛楚立刻從丹田處瀰漫全身,周項忍不住弓了一下身子,同時心中一片恐懼。
“嗯!”在他不遠處的勁裝女子也一聲嬌 吟彎下了腰。
“諸位不用過於擔心,此毒只在息神香的作用下才會發作得如此劇烈!”說完老者一揮手,有修士將四角的薰香取走。周項這才瞭解到,原來這些薰香也是專門佈置的,其作用正是激發眾修士體內的毒素。
老者再次開口道:“你們肯定好奇北盟怎麼會做出如此無德之事?哈哈,實話對你們說吧,我們就要對南區發動戰爭,但還缺少敢死之人,說句不客氣的話,你們就是我盟找來的炮灰修士,替我們衝鋒陷陣。”
“當然,我們北盟也不是那種窮兇極惡的組織,更不會讓大家白白送死,每隔三年我們會考核一次,斬首南方修士最多的前一百名會獲得解藥和自由。等到戰爭結束,所有人都會被釋放並賜予解藥,還會送你們一些靈石。但若是現在就拒絕的話,哼!立死!”說至此處,常松青周身猛然爆發出強大的威壓,籠罩住了整座大廳,所有修士感到彷彿有一座大山壓到了自己頂門,下一刻便是滅頂之災!當然,只有周項例外,黃色玉石依舊發出淡淡的護持之力,使他免受影響。不過他也恰到好處地露出痛苦之色配合一下,免得對方起疑。
同時他心中快速盤算:“如果不接受安排,估計立馬就被滅殺!伺機逃脫?那所中之毒如何處理?既然對方說素香散是特製毒藥,相信不會是虛言恫嚇,等到毒發之時仍舊是個死。屈服下來當敢死之士?隕落的機率也不小,但起碼暫時沒有性命之憂,況且每三年還有獲得解藥和自由的機會。”
估計所有修士跟周項的想法都差不多,最後大家悲哀地發現,似乎只有答應對方才是目前最好的選擇。
常松青故意將威壓持續了一段時間,待到眾人都想明白了,這才緩緩收回,問道:“怎麼樣?諸位可想好了,是答應啊還是答應啊?”
“我等願意為北盟效力!”
“在下願意!“
“赴湯蹈火!在所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