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向南決心搬到京城,應該也有阻止流言發酵的想法。”白柳回家後,和宋嘉應說起聽到的“故事”。
周家看來看去,好像只有周向東比較正常。
周向南野心勃勃,說不清是真的出軌還是籠絡女人;周向西腦子不清醒,知道吳雅出軌弟弟後還願意原諒吳雅,但轉頭又繼續虐待女兒;周向北就更加離譜了,他能睡嫂嫂,嗯,兩人之間的私情已經維持了十多年。
白柳越發覺得周向西疼愛的兩個兒子,大機率是周向北的兒子,也不知道周向西是真的沒有亂想,還是裝作不知道。
至於周秀才,就比較讓人摸不著頭腦。
她記憶中周秀才已經七十多歲,竟然人老心不老,最讓人覺得寒心的是周大媽還活著,周秀才就提前“預定”小寡婦。
趙寡婦與周秀才的老少戀傳聞,起因是趙寡婦說自己馬上就能苦盡甘來,而據說趙寡婦和人說話的時候周秀才也在場,並沒有反駁。
白柳真為周大媽感到心寒。
她和老周家是鄰居,以前在生產隊上工的時候也是同一個小隊,兩人比較熟悉。
周大媽對周家老少簡直是無微不至的照顧,甚至當年還自有一套言論,什麼女人就該讓自己丈夫過得舒服。
哦,說這個話的時候,是因為周秀才看到宋嘉應在洗衣服,周大媽看不過眼,親自來勸她如何當賢妻良母。
可週秀才一輩子都看不上週大媽。
周秀才覺得自己家是書香門第,自己也識文斷字,偏偏娶了大字不識幾個的妻子,這是對自己才華的埋沒。
白柳小的時候,有時能聽到周秀才喝多了表達對周大媽的不滿,言辭間都是說周大媽什麼都不懂。
周大媽不會反抗,只會生悶氣,甚至覺得自己沒本事。
因此更加努力照顧好一家人。
結果就換來周秀才一輩子的薄情,而家裡人對老頭勾搭小寡婦竟然沒有意見,至少周家四個兒子沒有一個人站出來阻止。
也許是不想幹涉父親的事情,也許是認為沒有領證就不能當真,但周大媽聽到只會覺得他們一家子催她死。
呂平婉恰好倒水時聽到,聞言冷笑一聲:“男人老了也是臭男人,一輩子都忘不了找年輕女人。我看你們口中的周秀才其貌不揚,張嘴就是酸文假醋,真東西沒學到,文人的風流倒是學了個明白。”
風流不是多情,顯然大多數人文人將二者混為一體。
宋嘉應立即舉起雙手錶示投降:“你們不能將所有男人混為一體,我是正經人,我沒有亂七八糟的想法。”
他語重心長道:“還是有我這樣的好男人,我覺得人生可以做很多事,有自己的愛好和興趣,不能只為了女色。”他說著含笑看向白柳,“穩定的感情能帶給人愉悅心情,多好。”
白柳很少聽宋嘉應說情話,雖然這也算不上情話,依然讓人覺得……嗯,起雞皮疙瘩。
“你好好說話。”她瞪了宋嘉應一眼。
呂平婉也冷哼一聲:“哪兒有人自己誇自己是好男人,你還不如你爸爸呢,他都知道哄女人的時候要買女人喜歡的東西,你就靠一張嘴,也太敷衍了吧。”
宋嘉應:???
白柳想笑,努力忍住笑意,也跟著點頭:“對對對,爸爸都知道用實際行動表示,而我什麼都沒有,只有宋嘉應的花言巧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