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章漫不經心地看她一眼:“瘋什麼瘋,當年如果不是你一手好廚藝,呵,要是她活到現在,你呢?別忘了,你現在叫呂清婉,沒有她的嫁妝遺產,你能過得這麼好?呂樂婉沒有從呂家拿到一分錢財產,你們都是呂家的女兒,呂平婉何德何能成為高層的座上賓。”
呂樂婉下意識向周圍看了一圈。
他們坐在後排一角,前後左右都沒有人,只有過道另一邊坐著一個青年,但自從上飛機以後就一直睡覺。
她稍稍安心,同時用極低的聲音對宋景章道:“說了多少次,我們不要提以前的事情,我當時真沒有想過傷害我大姐,我根本不知道,如果不是因為你……”
“就算我第一次是強迫你,後來呢,你還不是心甘情願。至於你大姐,你當時可是同意給她加料,你說怕你大姐害你。”宋景章說到呂清婉,臉色沉沉,“你大姐也是能忍的人,她裝作不知道,最後又說原諒我們,還幫我們換孩子,娘希匹,不該信她的。”
呂樂婉臉上顯現出不耐煩:“不要提她了,當她死了不好嗎。真是的,也不知道把我的孩子扔到了哪裡,如果孩子被他們找回來,宋景雲真的能鑑定出血緣——”
“我說,你到底搞沒搞清楚那個孩子是我的還是宋景雲的?”宋景章看向呂樂婉的目光中帶著探究,“你當初和我說你忘了,我為了穩妥,找人供認宋景雲強上你。”
呂樂婉一臉氣急敗壞:“你的,但宋景雲信了,我們就一口咬定是他的種。孩子沒有找回來,我們能繼續離間他和呂平婉的關係,要是真的用什麼勞什子血緣鑑定,宋景雲會殺了我的!”
宋景章收回目光,閉目養神。
悠悠道:“找不回來的,全國這麼多人,又是男娃娃,早就被人帶回家了。不用怕宋景雲殺你,他殺你,不是更好能為孩子們謀劃嗎?”
冷清冷血的話讓呂樂婉忍不住顫抖,她皺眉看著宋景章:“我活著我們才能都好,你別想著把我如何,如果我死了,我就把以前的舊事——”
“我們之間還需要彼此懷疑嗎?你如果不相信我,你還能相信誰。我們是多年夫妻,我認為我是你最信任的人。”宋景章唇角微微勾起,“畢竟,有些往事你不會告訴衛東和衛萍,但是我知道。”
“休息一會兒吧,我沒有要威脅你的意思,只是想讓你少一些胡思亂想。聽我的,我們擰成一股繩,才能讓我們這個家更好。”
宋景章說完最後一句,就不再說話。
呂樂婉深深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有懊惱和恨意,最終轉過頭不語。
兩人雙雙閉目養神,漸漸也真的昏昏欲睡,因此他們沒有注意到,過道另一側的青年緩緩睜開眼,又若無其事地繼續睡過去。
宋景雲喜歡做實業和投資,近年來尤其偏重於發展交通業。
這家航空公司有他的投資,安排一個座位是最簡單不過的事情,所以青年是負責一路跟蹤宋景章夫妻的人。
沒想到還真讓他聽到了不少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