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柳不認。
她想不通呂平婉的真實目的,如果呂平婉真心認她這個外甥媳婦,何必今天當著眾人說。
昨天的時候,她不知道對方是誰,恐怕呂平婉卻知道她是誰。
那時為什麼不直說呢?
她想不通。
大庭廣眾之下,她多一門親戚看似無足輕重,卻極有可能影響她未來的生活,這些影響也在呂平婉的考量之內吧。
她該怎麼應對。
短暫的幾秒鐘內,白柳內心幾經翻滾,話到嘴邊卻道:“我?和呂平婉女士是親戚?”
她滿臉驚奇,像是陷入思考和回憶,喃喃道:“可是沒有人和我說,我只記得有位二姨叫呂平婉。”
“不可能是同一個人吧。”
向桂蘭忽然握緊她的手:“你仔細想想,也許是多年沒見的親戚,血緣關係可斬不斷。”
手裡傳遞的溫度,真實傳達給白柳。
上趕著不是關係,但既然是呂平婉先提,哪怕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只要宋景雲和呂平婉的餘威還在,白柳就不虧。
可白柳該如何給他們解釋宋嘉應和呂非是同一個人呢?
包括在呂平婉面前,她該裝傻,還是直接點明他們親上加親的關係?
頭疼。
呂平婉不甚在意白柳的態度,只說公事更重要,很快略過這些話題,先開始談雙方的合作。
正式會談顯然不適合孩子在場,呂平婉讓人帶糖豆出去玩,可糖豆和白柳不太情願。
她們昨天剛剛遇到意外,看上去彷彿很鎮定,實際上卻依然處在驚恐中。
“沒事,奶奶都不放心嗎?”呂平婉笑著對糖豆說道,“等會兒奶奶帶著媽媽過去找你好不好,讓媽媽先工作。”
糖豆知道工作更重要,而且媽媽這次出差主要是因為工作。
她深吸一口氣,在白柳拒絕之前答應:“好的,謝謝奶奶,我不打擾你們的工作。”
她輕輕在白柳耳邊耳語:“媽媽,我不亂跑,你放心。”
白柳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她該相信呂平婉的,不然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還是那句話,如果呂平婉想要做什麼,以他們之間懸殊的力量對比,她除了等待也做不了其他事。
或者說,她想要做什麼,都要先知道對方的具體情況才行。
目送糖豆跟呂平婉的保鏢離開,她緩緩收回目光,向呂平婉方向看了一眼後迅速進入工作狀態。
“……紅星紡織廠之前的主要業務都是做布偶玩具出口,其中分為中高低三個檔次,我們已經銷往……”向桂蘭著重提到紅星紡織廠的布偶玩具,在國外的受歡迎程度。
可呂平婉聽後一直沒有表態,顯然這些所謂的優點並沒有打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