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好看~”糖豆的喜愛溢於言表。
“別看了,媽媽給你裝好回家還是現在戴?”白柳看著髮卡,蠢蠢欲動。
錢花了就要有花的價值,這麼貴的東西,當然要早早戴。
“現在就要戴!”
糖豆話音剛落,她就幫糖豆帶上。
唔,更像年畫娃娃了。
她的崽真好看,驕傲臉!
白柳轉身又買了一點餅乾和糖塊,東西不算多,終究還是沒捨得買收音機。
算了,她現在比較忙,糖豆還小也不會用,還是過兩年再買。
過兩年,她一定要買到!
白柳看時間不早了,立即抱著糖豆去郵局,她們還有郵包要取。
“你好,取一下宋嘉應和白柳的郵包,這是身份證明。”
白柳向工作人員打招呼。
“又來了啊,”工作人員語氣熟稔,“你們倆口子我都熟了,給,我早就將東西整理好了,琢磨你這幾天就能來。”
白柳略顯尷尬,宋嘉應的郵包確實比較大,又因為每隔兩個月左右寄來一次,時間極其規律。
“對了,仍然有一筆廣省的匯款,你籤個字。”
“好嘞,”白柳順勢接過筆,在匯款和郵包領取單上簽字。
她心念一動,假裝無意問道:“廣省的匯款是從哪裡來的?大概是孩子她爸的親戚,我也沒多問。”
工作人員低頭對著匯款單看了看,嘴裡嘀嘀咕咕:“你這種匯款單和我一般時候見到的都不一樣,上面還有我不認識的字,聽說是從國外走外匯渠道過來的匯款,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
“你不用擔心,能合理到這裡的匯款肯定經過審查,沒問題的。”
白柳愣了愣,心裡有數,又問道:“你能不能看看匯款人名字,我別拿了人家的錢,還不知道具體是哪位親戚。”
工作人員不忙,再加上與白柳也比較熟悉,隨即就答應幫她這個忙。
“我看看啊,”她舉著匯款單左看右看,終於從模糊的字跡中分辨出最上面的名字,“呂、平,哎呀,第三個字我再看看,應該是女字旁的婷。”
白柳若有所思,笑著道謝:“麻煩你了,我好歹心裡有數。”
工作人員放好匯款單:“管是誰呢,人家大老遠寄錢來不會在乎回禮,資本主義國家的人用錢腐蝕我們,我們要時刻保持戰鬥。”
白柳無可無不可,笑著接過匯款和來自滬城的郵包。
又是滿載而歸的一天。
她依舊將糖豆放在前槓上,又在前面的車筐裡放入包子和糖塊點心,將郵包綁在後面。
“呂平婷,”她一心二用,嘴裡默唸這幾個字,但百思不得其解。
忽然,靈光閃現。
如果她沒記錯,之前寄往宋家的回信中,信尾有宋嘉應母親的署名。
是什麼來著?
啊對,呂清婉!
那麼呂平婷和呂清婉同一個姓氏,難道匯款人是宋嘉應的姨姨?
白柳瞬間接受,不過呂家人給宋嘉應的匯款為什麼直接略過宋家。
仔細想想,有貓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