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丹騰本以為自己會直接被送到秘密基地什麼的,然後面對一群冷酷無情的殺手,接受最變態嚴格的訓練。講真他都做好準備了,但軍車卻徑直開到了本市最豪華的莊園酒店前。
唐天威開啟車門,對韓丹騰揮了揮手。
韓丹騰僵硬地走下來,將這座在市中心佔地達18000平方米的酒店盡收眼底。
入口是一扇緩緩開啟的歐美風格漆黑鐵門,保安亭設在右側,身穿暗紅色禮服的接待人員微微鞠躬。直通那座七層西式酒店大樓的大道為白色大理石鋪設,兩側是修剪整齊的花草帶,再延伸就是青翠的草坪,草坪上棕櫚樹與白色涼亭互為映襯,幾名外國人模樣的旅客正在侍者的陪同下飲茶。
如果沒有記錯,酒店大樓的後面是一個超大的游泳池,韓丹騰初來這座城市時每次路過都無不羨慕。
“您好,這裡是帕西比酒店。”接待人員溫和道。
唐天威從懷中拿出一張黑色的磁卡,接待人員眼神微變,恭敬接過。
片刻後,接待人員躬身道:“請進,您的車輛可以停在地下停車場。”
唐天威對車內的戰士吩咐了幾句,而後對韓丹騰說:“請跟我來。”
韓丹騰手心冒汗,在褲子上隨便搓了幾下,跟上週國棟。
大理石大道不長,僅一百米,但韓丹騰的心思波動了不下一千次,他越發搞不懂現在的狀況了。
走入酒店大廳,兩名俄羅斯年輕侍女齊聲說道:“歡迎光臨。”
韓丹騰目光掃過兩名高挑暴露的侍女,頓時臉頰微紅,感到一陣不自在。
大廳裡並無他人,前臺只有一名身穿黑色西服的男子,胸牌上寫著“經理”二字。
男子走上前,對唐天威鞠躬,說道:“您終於來了,我們等了十年。”
韓丹騰心中微驚,這才認真打量那個男子。
男子面容俊朗,鼻子高挺,看起來三十出頭,黑髮蒼鬱,西裝筆挺,身材挺拔,眼瞳是淡淡的青色,可能是戴了美瞳。
“十年很長嗎?”唐天威輕聲道。
“對與隱匿在暗處的王族來說,當然不長,但對於我們,每一秒都心急如焚。”男子微笑,露出幾顆潔白的牙齒。
“心急如焚的該是那三族,你們樂得觀虎鬥。”
“我們下了重注。”男子說,“你說,賭桌上最鬧心的,是翻滾的骰子還是盯著骰子的人?”
唐天威沒有回答。
“當然是骰子。”韓丹騰低哼一聲。
“哦?”男子看向韓丹騰,“小兄弟為什麼這麼說?”
“骰子翻滾不休,無論結果如何,他們還要繼續被搖,”韓丹騰說,“永無休止地被人玩弄的日子,你不鬧心?”
男子眼中冷芒一掠而過,繼續保持著笑容道:“那是骰子的命運。”
“可以了,我們來這裡不是鬥嘴的。”唐天威抬起手,說道,“人在嗎?”
“在最頂層的豪華套房,房間號1。”男子說道。
唐天威眉頭輕皺:“為什麼鬧這麼大動靜?”
“王族之人大駕光臨,即便是我這一家族的重臣,也得給您讓,您說是不是?”男子笑道。
唐天威略感不滿,但也無話可說,便朝電梯走去。
“需要引路嗎?”男子問道。
“不必。”
韓丹騰走入電梯,立刻被電梯內的鑲邊吸引了,金色的鑲邊上,鑽石閃動著刺眼的光芒。
“這是真鑽嗎?”韓丹騰嚥了口唾沫。
“你叫什麼名字?”電梯門合上前,唐天威對著目送他們的男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