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第二節課結束後，晏遲御被牟靈漳請到辦公室。
副校長辦公室是單獨成間，晏遲御坐在牟靈漳對面被他盯得全身發毛。良久後，少年忍不住率先打破沉默，“牟老師，找我有什麼事嗎？如果您想欣賞我這張臉，大可不必。”
“咳咳。”
出神的牟靈漳回過魂來，身子微微向前傾，“晏同學，昨晚那個不是我在做夢吧？”
晏遲御漫不經心地託著下巴，手肘搭在辦公桌上，儼然沒有面對老師的乖學生模樣。眼睛微微眯著，透著一股子矜貴的慵懶氣息。
“不是夢。”
牟靈漳頓時大驚失色，“晏同學，我是黨員……”
“牟老師，這不衝突。”
“所以在宋城我聽到的那些關於晏家的傳言都是真的，晏家——是風水世家？驅邪那種的？”
牟靈漳一副後知後覺的姿態。他一直以為那些傳言術語不過是市井大夥編的故事。加之不曾遇過這些事，便沒往深了想。
在他心裡晏遲御同學是一個缺愛、孤僻的學霸，誰能想到人家天天和魂體打交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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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每次早晨缺課，都是因為前一天夜裡驅鬼所致？太累了？
牟靈漳這邊胡思亂想，晏遲御輕輕打了個哈欠，隨即開口將他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牟老師，你放心，在學校裡，不會再發生像昨天那樣的事。”
“你的意思是，離開學校可能就會遇到這些怪事？”不愧是老師，重點抓得很準！
音落，牟靈漳就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圈進掌心的保溫杯，說道：“晏同學，給我兩張護身符吧！我跟你買。”
少年看向他，眸光慵懶：“知識點你自己做，我就給。”
他這話看似是在商量，可聽那語氣牟靈漳便意識到自己被威脅了，不，準確來說這位同學並沒有給他選擇，而是直接給了答案……叫他沒辦法拒絕的答案。
“果然！”
牟靈漳視線一凝，篤定道：“晏同學你果然是喜歡巫月同學的吧？你們是不是在一起了？不然你怎麼會知道我讓她幫忙做知識點歸納！你還用這種方法讓我收回成命。”
聽到女生的名字，少年微微一笑，“我只能說你很聰明牟老師，但是聰明並不能改變我的決定和你的選擇。”
毫無疑問，牟靈漳最終敗下陣來，他甚至沒有反抗能力。
拿到護身符的瞬間，牟靈漳明顯感覺到自己周身的陰氣冷意弱了幾分。不對比不知道，一對比嚇一跳。
原來他這體質招魂體啊。
少年走到門口時，忽然停下，回頭道：“牟老師，我建議你可以和校長還有其他董事討論一下，給在這座死去的昔日學生辦一場法事。學校確實是正氣陽氣充足的地方，可也有不可避免的陰冷角落……”
微頓，忽而又不鹹不淡地勾了下嘴角，“如果我說昨天我是特地出現在學校幫你，你心裡有沒有舒服點？”
憋說了，老師我更害怕了好嗎！
牟靈漳朝他揮揮手，“趕緊去上課吧。容我再消化消化。”
晏遲御離開後，牟靈漳握緊被晏遲御折成千紙鶴形狀的護身符，忍不住狐疑。
這東西……真的有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