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我不是豬肉，我想當鹹魚！”
臺下有人喊道。
他這聲一出，便有同學哈哈大笑起來。
闕光淮一腳踹了過去，“沒出息，當什麼鹹魚！學學我晏哥，年級第一，就是每天發呆都能這麼厲害。學學人家，如果你有這本事再說當一條鹹魚。”
晏遲御：“……”
闕光淮說完，眼角一瞥，瞥到正盯著一本黑乎乎書認真看的巫月，連忙補充：“啊，當然還有巫月同學，瞧瞧人家。”
巫月翻頁的手指一頓：“……”有被彩虹到。
陶信華看向闕光淮的表情很是嫌棄，“好了，都把地理書拿出來，上課。”
……
不知過了多久，臺上陶信華講得唾沫橫飛，很是激動，畢竟今兒的同學們多了幾分熱情，多了幾分認真，教他的心情也往愉悅度上上升。
晏遲御偏頭看過去的時候，女生的桌面上攤著黑皮史書，神色專注，外物不容。
直至察覺到一絲異樣，晏遲御霍然抬手，金光溢位，閃爍星點。
“翠花，鐵柱，上課。”
他留下這聲囑咐，一男一女緊著從抽屜裡飛出，變成晏遲御和巫月的模樣。
少年連忙拉住被黑皮書拉進歷史漩渦卻不自知的女生，然而這一握，便也把自己賠了進去。
待光色溢散，兩紙片人坐穩，教室才又恢復正常，時間不緊不慢地向前行進。
巫月一時想不起她站在這燈火通明的街市要做什麼？
快穿任務還沒結束嗎？
不對，她應該已經退休了。
那自己站在這裡幹什麼呢？
“巫月。”
聽到有人喊她，巫月才回神，慢慢地將視線移向說話之人。
晏遲御走近她，“怪我考慮不周，沒有讓你做好準備。我沒想到你會看得那麼入迷，竟被黑籍吸了進來。”
巫月混沌不清的意識慢慢歸攏，她清醒過來，“晏遲御，這裡……是哪裡？和書有關？”
她說話時，臉上都是疑惑，卻無擔憂和不安，也許是因為她本身有所依仗，又或許是眼前這位俊逸的少年。
就在這時，有一穿著淡色粗衣的女子從巫月身體穿過，嚇得她第一時間後退，略顯惶惑：“這是鬼……？”
“現在是天澤279年，方才借書墜入歷史裡，因是過客，所以沒有任何實體。只能以這種靈體的方式存在。”
晏遲御看著皺眉的巫月，她像是在懷念什麼，又有些抗拒。
“你給我看那本書想讓我知道什麼？”
“夫諸不會傷害巫霆昀，和他有關的，是鹿蜀。”少年示意她跟過去，兩人往街市的盡頭走去，並肩而行，旁人看不見也遇不著他們。他們是這條歷史長河的過客，亦是看客。
“書中第二頁，說夫諸曾是天澤國太子，你看到這一條了麼？”
“嗯。”巫月伸手摸了一下兜，那裡的小紙人不見了。
晏遲御見她掏兜，然後張開空蕩蕩的手面對自己，黑白分明的眸裡沒有任何其他東西，有的只是滿滿的疑惑。
少年偏頭向她解釋：“翠花和鐵柱現在正在代替我們上課。”
“哦。”
巫月用力拍打兩下自己的臉，企圖讓自己更清醒些。然後，她問道：“夫諸是山海里的神獸，怎麼會變成人類歷史裡的帝王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