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跟本少爺來這套,這場仗輪得到你來說話嗎?”
面對小飛魚毫不留情面的質問卡其多似乎早有準備,只見他慢悠悠的調轉馬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小飛魚:
“德瑞斯少爺,您是飛魚家主的嫡傳獨子,年紀輕輕就是子爵之尊,但是我們是帝國的軍人,看的是軍銜,我好歹也是個團長,也出手幫忙擊敗了這頭魚龍,這樣都不能說幾句話嗎?”
卡其多低沉圓潤的聲音聽在小飛魚耳中尤為刺耳,他冷哼一聲說道:
“戰果的通報向來是出力最大部隊長官來做,就算是軍團長來了,這仗也是該由坦森隊長來總結,關你什麼事?”
卡其多見對方問到了點子上,故意抬高了聲音,大聲說道:
“德瑞斯少爺,我承認你們異兵營出力很多,我們趕到的時候,你們已經傷亡慘重,如果沒有我們二團計程車兵,你們已經全軍覆沒了!”
卡其多的聲音果然傳遍了整個鎮口,原先已經有點猜測的難民們立刻就順著他的話自行腦補:
“果然如此!”
“就是這個防衛軍的團長救了這些異兵營……”
“這個少爺兵真是太蠻橫了,竟然這樣跟上官說話。”
“對啊,一點都不知道感恩……”
……
卡其多要的就是這種先入為主的印象事實,到時候事情肯定要鬧一鬧,到了軍法司,有兩鎮鎮長的證詞,還有這些難民的口供,異兵營這個啞巴虧是吃定了。
一頭二品法獸最少能值一枚四星戰勳。
如果只是簽到領個露臉的苦勞,整個二團最多拿到一枚二星的戰勳。
一千多人的部隊,光大大小小的各級將官就有幾十號人,一枚小小的二星怎麼夠分?
而如今卡其多動了心思,想佔大頭,二團最少能獨吞兩枚三星戰勳,傻子都知道怎麼算。
小飛魚見到卡其多眼中的貪婪一閃而過,就算他早有準備,也被這無恥的言論震驚了,他打馬逼上一步,怒極喝道:
“什麼全軍覆沒,我們打完了你們才出現的!”
“夠了!德瑞斯少爺,你要的結晶我們已經給你了!難道連戰勳也不肯留給我們嗎?”
卡其多的聲音又大了幾分,四周的難民們不約而同的順著他的話,看向了被存放在小飛魚馬背上的結晶,對卡其多的話不由得又信了幾分。
再看向守著魚龍頭顱的那兩隊士兵,人人臉色都是悲憤之色,顯然已經是委屈之極。
“這些貴族真是太囂張了。”
“就是,人家都這樣退讓了,那顆結晶可值不少錢呢!”
“貴族都是這樣的,貪得無厭!”
“這麼年輕就能在排頭指手畫腳,貴族果然是高人一等……”
……
坦森也非常憤怒,他不是沒有見過部隊只見相互強奪戰功的情況,但是像卡其多這樣,寸功未立就敢開口的,臉皮之後實在是世所罕有。
“你放屁!你們連法獸的毛都沒摸著!”
小飛魚長槍一抬就要給這個無恥之徒來個透心涼,可是他手一抬,就被身後的坦森給攔住了:
“你是飛魚嫡傳,以後還有整個飛魚家要繼承,不能魯莽!”
守在卡其多附近的親衛見小飛魚要出手,立刻就熟練的包圍了過來,將他和坦森團團圍在中間。
卡其多毫不畏懼的看著捅到身前的槍尖,冷笑一聲,低聲說道:
“襲擊上官嗎?就算你是飛魚侯爵的親子,也少不了跟我去軍法司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