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巍巍兩扇大門紋絲不動,沒有一丁點歡迎兩人的意思。
查爾斯吃了閉門羹,卻不如何著惱,他就當自己路過一處豪宅,遠遠看一眼,能看見什麼就是什麼。
可梅比斯卻不一樣了,好不容易遇上一顆與自己同源同質的結晶,不研究明白,他寢食難安。
好不容易把梅比斯拉回到自己的地盤,查爾斯不敢在原地逗留過久,立刻施展他那“踏雪無痕”的本領,直奔幾人下榻的旅館。
芙蕾雅有坎普領著,很快就換回了原先的裝扮,一副在大廳等候兩人訊息的模樣。
當查爾斯冒著大雪回到旅館的時候,同行的艾澤克已經醒轉,除了一張俊臉腫了半邊,似乎並沒有什麼大礙。
見他倆像兩隻渾身長滿白毛的大猴子,整頭整臉都是雪花,芙蕾雅趕緊讓兩人去爐火邊退凍取暖。
“雷亞,我有情況彙報。”
查爾斯剛在爐火邊坐下,就向芙蕾雅報告。
“你先烤烤,我去喊他們下來一起聽聽。”
查爾斯要說什麼,她自然是一清二楚,只不過此刻她心中已有了決斷,需要集體行動。
於是她先按住查爾斯,轉身便到樓上喊塞西莉亞與霍克去了。
“好了,現在能說了吧?這是怎麼回事?”
趁著芙蕾雅上樓喊人的功夫,艾澤克端起自己的家傳寶劍,衝著查爾斯問道。
他剛剛在路上醒來,從查爾斯手中接過這把劍,就立刻發現了問題。
十多年來,這柄家傳寶劍他從不離身,不說做為一名劍手最基本的直覺,光憑他十年如一日的愛護和保養,就算是一隻蝴蝶停落在劍上,他也能立馬察覺。
只是風雪中不宜多言,到了此時他才有空向查爾斯問個究竟。
查爾斯有些警惕的左右看了看,加上腦波探測,確定了大廳之中別無他人,這才放低了聲音說道:
“薔薇假面給弄的,他擔心你拿著這把薔薇劍,還會遇到類似的危險。”
“額,我這把古董頂多是跟風雕刻了幾朵薔薇罷了,不至於吧?”
艾澤克啞然失笑,心想這個鎮子真是魔怔了。
模仿薔薇劍造型的劍多了去了,自己這把劍頂多就是有點年頭,哪能真和傳聞中的薔薇劍比?
見艾澤克神情自然,不似作偽,查爾斯不禁低頭看了一眼劍柄上那朵綻放的薔薇花,有些痛心。
這把劍,於薔薇家族的份量之重,是不言而喻的。
艾澤克從小就帶著它,口中也不止一次稱之為“家傳的古董”。
可他居然不知道這是薔薇劍…
難道薔薇家的傳承真的斷了?
偌大的薔薇家族,竟然真的就這樣消失了嗎?
想到這裡,他伸手拍了拍艾澤剋落滿了雪花的肩膀,嘆道:
“唉,反正有人給你翻新保養一下,也挺好的,就用著吧。”
這時,芙蕾雅也喊來了塞西莉亞和霍克。
兩人那睡眼惺忪的迷糊臉,一看便知道是已經睡下了。
那沒心沒肺的模樣看得查爾斯和艾澤克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麼一看,這個雷亞大少爺立刻就顯得像樣了許多。
眾人圍坐爐邊,一起聽查爾斯和艾澤克分享這一趟的調查發現。
艾澤克簡單回憶了一下昏迷之前的情況。
大概和查爾斯一樣,他接到了有人要找他委託黑任務的訊息,比查爾斯早一些去了那個廢棄的倉庫大房。
輕易便見到了此行的目標,他還來不及高興,就被對方偷襲,勉力抵抗了一兩招,終於還是斗篷男子被一拳打中右半邊臉頰,然後就不省人事了。
聽到艾澤克被俘,原本還打著哈欠的塞西莉亞立刻就被嚇得睡意全無。
可剛剛緊張的打量了他一眼,等那半張腫臉映入眼簾,她卻不厚道的哈哈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