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時間轉瞬即逝。
這兩天時間查爾斯暫停了《極限吐息》的修煉,轉而在梅比斯的指導下,將體內盈餘的結晶之力凝聚了起來,全力凝練為鋼鐵元素戰罡。
戰罡不愧是將級武者的致勝關鍵。
覆蓋在體表的戰罡,雖然不及真正的鋼鐵那般堅硬,但是韌性卻強大許多。
查爾斯嘗試著將戰罡凝聚在手中,一層淡銀色的光芒瞬間覆蓋了他的手掌,彷彿帶上了一隻銀白色的手套一樣。
這隻手套的強度完全不遜於普通刀兵,一般的刀劍,如果沒有將級的力量,幾乎是破不開戰罡的保護的。
但是接下來,梅比斯能夠提供的幫助就變得十分有限。
因為希塔文明在以精神力控制能量的探索中幾乎一無所得。
而戰罡要運用得當,完全是憑藉武者對能量近乎本能的感知。
因為戰罡的本質,不過是元素之力以元素為載體,所形成的能量力場。
要將戰罡使用得出神入化,媲美法師的法術,需要武者夜以繼日的修煉,沒有捷徑可走。
不過好在對查爾斯而言,能在決鬥之前成功凝聚戰罡,已經是意外之喜。
畢竟崔斯特也才不過是九級戰徒,並非要達到將級才能對付的對手。
決鬥的地點在距離魔法禁衛軍不遠處,一座駐防兵營中。
深秋的太陽彷彿走的比以往要慢許多。
還未到正午時分,駐防兵營門外就停滿了各色車馬,顯然沒有人願意錯過這次的決鬥。
校場的邊緣,應戰錘家族的要求,搭建起來兩層樓高的觀戰臺。
觀戰臺分兩層。
學院、軍方、傭兵行會的人馬按照老規矩,都在一層觀戰。
二層,則是貴族的地盤。
一如在皇家學院那般,最前排照例擺著五把交椅,那是開國五家代表的席位。
但在場的人都知道,如今註定又要有兩把交椅空懸。
“盧米爾大人,您還是這麼有閒啊!”
聽到一陣鶯燕啼鳴般的問候聲從身後傳來,飛魚侯爵放下手中的紅茶,掏出手絹小心地擦擦了那嘴精緻的山羊鬍,這才起身,故作驚訝道:
“迦雷特夫人,我可聽說天鵝家上下事事都離不開你啊,怎麼您也有空來觀戰呢?”
只見迦雷特夫人牽著一位華服女子一起走了過來。
雙姝均是絕色,饒是飛魚侯爵流連花叢多年,也不由得一時看直了眼。
“看什麼吶!小心我跟佩琳娜告狀去,這裡離異兵營可不遠。”
迦雷特夫人引著女子坐在自己側後方,一邊白了一眼飛魚侯爵,嗔道。
“咳咳…”
自知失態的飛魚侯爵清了清嗓子,招呼著自己的隨從為兩位美人上茶,然後才把椅子稍稍挪開一些:
“我哪想到緹娜今天也來,真稀罕你那位醋罈子團長放心不跟著一起來……”
話音未落,一個渾厚粗狂的嗓音從身後傳來:“盧米爾大人,好久不見,醋罈子甚是想念啊!”
說話的正是阿爾頓城防軍的軍團長,艾德曼·賽恩斯,他臉色不太好,似乎對醋罈子這個稱呼很在意。
迦雷特夫人身邊的美麗女子,正是賽恩斯軍團長的夫人,天鵝家的二小姐,緹娜·迦雷特。
她見飛魚侯爵說自家丈夫壞話被抓了個現行,一張冰山美顏再也繃不住:
“噗嗤…”
誰知飛魚侯爵面不改色地側身和賽恩斯團長問了個好,卻無一絲被撞破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