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咬不爛的，衛君衍就咬了一口，連忙又吐了回去。
聞聲，衛刑禮也有些吃驚，原本都已經湊到童婉嘴邊的勺子又生生給收了回來。
他自己夾起一塊排骨嚐了嚐，隨後也皺起了眉頭，還真沒有燉爛。
“我是按照你說的時間來的啊，怎麼回事……”
衛刑禮低著頭看著那碗排骨湯，自言自語地道。
衛君衍愣住了，疑惑地盯著衛刑禮：“這排骨是你做的？”
衛刑禮也抬頭看了衛君衍，嘴角露出一個很淺淡的笑容：“你媽教我的，可惜我沒有學到精髓。”
“已經很好了，咬得爛的。”童婉滿眼都是衛刑禮，笑著看著他說。
衛刑禮有點兒不好意思，將那碗排骨湯放到了一旁，又給童婉新盛了一碗雞湯：“這個雞湯你再試試，燉了一下午，應該是能咬得動的。”
童婉的眼神跟著衛刑禮遊走，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消失過。
她看著衛刑禮將雞湯送到她嘴裡，她低頭喝了一口，“很好喝。”
“真的假的？”衛刑禮自己低頭喝了口，然後皺起了眉頭，“是不是有點鹹了？”
“沒有，正好。”童婉反駁他。
“君衍，你去喝雞湯，排骨咬不爛就別吃了。”衛刑禮對衛君衍說。
衛君衍覺得今天的氣氛怪怪的，他難得沒有和衛刑禮嗆聲，老老實實地又去給自己盛了一碗雞湯，低頭喝一口，嚯，他媽還真是睜眼說瞎話，這雞湯還不叫鹹？
喝完這一碗雞湯後，衛君衍足足喝了半礦泉水瓶的水才緩過來。
“今晚我來守著吧，你明天還要考試，趕緊回去睡覺。”
吃完飯，衛刑禮就對衛君衍說了這話，催促他離開。
衛君衍看了眼病床的母親，童婉也朝他點頭，示意他回去睡覺。
“你明天不用上班？”衛君衍看著衛刑禮，疑惑地問。
平時不都是一個工作狂麼，恨不得天天住在公司裡，過年過節的時候都少給自己放假的時間，今天倒是難得太陽打西邊出來。
前段時間，他媽媽剛來醫院做檢查，醫生說懷疑是癌症的時候，衛刑禮也沒來過醫院。
原以為他這個人冷血到了極點，對母親的病情漠不關心，卻沒想到還有難得的一絲僅存的溫情。
“行。”
既然如此，衛君衍便也給了他這個表現機會，背起書包就轉身離開了病房。
衛君衍走到醫院外面，外面的天空早又黑又陰，今天晚上沒有什麼星星，天空都不好看了。
他攔了輛車，直接回家了。
路上，他才想起來看看手機，剛剛在病房，好像是感覺有人給他發了訊息，不過他沒有來得及看，全部的注意力都在他那突然變化的父親身上了。
景雲琛給衛君衍發了訊息：【我覺得你最好還是跟林棠棠說實話吧，她挺關心你的。】
衛君衍往後靠了靠，閉上眼睛，長長地舒了口氣，過了一分鐘，他睜開眼睛，給林棠棠發了一條訊息過去：
【我媽生病住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