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象升一臉興奮的衝著畢懋康做了一個揖,隨後便把畢懋康引到了屋內。
“盧大人,這大元帥府的上官何在,請為吾引薦一二。”
盧象升聞言暗道,又是一個被忽悠的。
“畢大人,這大元帥府目前的正印官僅有在下一人。”
盧象升隨後又給畢懋康詳細介紹了大元帥府的職責和目前的狀況。
畢懋康聞言,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久久說不出話來。
“畢大人莫慌,咱這大元帥府雖是初建,但卻深得陛下厚愛,要錢給錢,要人給人,才半月時間,這衙門和兵士營房便都建了起來,首批一千軍士已經開始訓練。”
“大元帥府雖地處西山深處,但陛下一旬便親來查問一番,連這衙門和營房都是陛下親自設計的,還有這桌這椅和畢大人此時坐的沙發,都是出自陛下之手。”
畢懋康聞言,這才細細打量了一下盧象升的書房,便見四面大白牆的正中,僅擺著一個案桌,而自己坐的東西像床卻又不是床,但坐起來卻軟軟的,很舒服。
“陛下真的要在這荒山野嶺裡設大元帥府?”
經過盧象升的勸說,畢懋康感覺好些了,但仍然對朱由檢的動機表示了懷疑。
盧象升聞言點了點頭,隨後便屏退左右。
“陛下亦有其苦衷啊,今我大明外有強虜環嗣,內有碩鼠盈朝,陛下雖是中興之主,但亦有不得不屈從之事。”
“就拿編練新軍來說,陛下為何拋開五軍都督府,跑到這大山之中,從頭開始建這大元帥府,以畢大人之聰慧想必定能理解陛下之苦衷。”
畢懋康聞言,頓時豁然開朗。
五軍都督府與京營那些齷蹉之事,他在都察院任御史的時候便上書彈劾過,但皆若泥牛入海。
“陛下新建大元帥府之事,五軍都督府和那些勳戚們沒去鬧嗎?”
畢懋康有些擔心,怕這大元帥府之事,被那些勳戚們攪黃了。
“哈哈,這便是陛下的高明之處了。”
盧象升起身為畢懋康衝了杯茶,隨後又道。
“陛下將這大元帥府建在這西山之中,進出皆有軍士把守,那些勳貴和朝臣們還不知道這大元帥府已經立了起來,以為是陛下效武宗胡鬧,自封為天下兵馬大元帥呢。”
畢懋康聞言,隨後又回了盧象升一個‘難道不是嗎?’的表情。
“當然不是,陛下之才豈非武宗可比,晚輩以為,陛下在武學上的造詣,不在戚少保之下。”
要不是朱由檢交代,《戰爭論》和《陸軍訓練操典》不可輕易示人,盧象升都想把那兩本奇書拿給畢懋康看了。
畢懋康聞言,亦是心裡默許。
“盧大人所言不錯,陛下不僅在武學,乃至在鐵器冶煉和兵器製造上亦是古往今來之大家,吾潛心此道多年,但較陛下亦如孤星與皓月,不可同日而語矣。”
“哈哈,吾觀陛下今日之雄姿,將來定超太祖、成祖之功績,吾等為陛下器重,將來亦能成一代名臣。”
相比於畢懋康,盧象升透過這些日子跟朱由檢的接觸,早已將朱由檢視作神明。
“唉,也罷,就讓我這把老骨頭,陪著你這後生再瘋一把,賭陛下能還我等一個大明盛世吧。”
畢懋康起身伸出雙手。
“為大明,鞠躬盡瘁!”
盧象升亦肅穆起身,與畢懋康擊掌盟誓。
“為陛下,死而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