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來的那些人聞聲,隊伍中立馬有好幾人匆匆忙忙的奔了過來。
來到受傷人跟前,紛紛位於左右,取出各種各樣的藥膏。
“傷勢不輕,你最好先別動。”那些人裡面,正在給男子止血的,是個紅衣女子。
動作熟練,把各種藥膏混合後塗抹在傷口上。
龍文牧本來只是隨意的一撇,可就是這一眼,讓他不由愣了愣。
紅衣女子恐怕還不到雙十年華,火紅的衣服宛如一團烈火。衣服之外,一些重要的部位,穿戴著精美的皮甲,更加勾勒出她的身材。
這女子並不是那種柔弱的型別,每一處線條都恰到好處。套著皮甲的長腿,有力的蠻腰,豐挺的胸脯,微卷的長髮在身後披散。臉龐像是刀削的線條,堅毅而鋒利,眉眼如劍,十足的英氣。
英姿颯爽,應該就是形容她最合適的詞。這女子的容貌讓龍文牧不由多看了幾眼,絕對的傾城之貌。
龍文牧不是沒見過美人,像千靈雪就是十足的大美人,夜闌也是含苞待放的小美人,不過眼前的這個女子,卻是跟她們截然相反的型別。
在他旁邊,虞大帥也咕咚咕咚的嚥了幾下口水。
“天盈草、落血花。”女子簡潔清晰的吐出每一個字。
旁邊的人將東西遞到她手上,女子則是以極其嫻熟的手法快速處理著男子的傷口。
看見的人都知道,女子絕不是第一次為人處理傷口。
那鮮血淋漓的傷,若是柔弱的女子來了,大概連看都不敢看一眼。可是在這個女子手中,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就快速處理完畢。
傷口止了血,也敷上了藥,再用布條包裹。
在這期間,後面的人都已經趕了上來。
“老許,平時你對付妖獸可是很少受傷呀,今天怎麼失手了?”有人哈哈大笑。
“唉,休要再提了,馬有失蹄呀。你們要再嘲笑我,我可真無地自容了。”受傷之人連連搖頭。
龍文牧沒有關注他們這邊,而是一直看著那個女子。
這幾十人的隊伍裡,還有其他受傷的人。好幾個傷重的人都是被人抬著的。
女子在處理完這邊之後,有獨自在人群裡穿梭,挨個給其他受傷之人喂藥治傷。
“你們那邊怎麼樣?”受傷的男子問。
“那還用問,有大人親自帶領我們,當然是滿載而歸。”與之對話的男子哈哈大笑,那性格相當豪放,“不過你們也不賴,倒是把那頭妖獸給解決了。”
這麼說著,望向倒在地上的天青火牛。
受傷男子訕訕一笑,朝龍文牧兩人望去:“這你就誤會了,這妖獸不是我們解決的,危機之刻,是那兩位施以援手。”
豪放男子狐疑的看去,不禁皺眉。拍著大腿來到龍文牧兩人跟前,一噘嘴:“哎呀,怎麼這麼髒,好像泥裡面鑽出來的一樣,哈哈哈。”
受傷男子朝他一瞪眼:“天虎兄,不要胡說,這兩位是我的救命恩人。”
然後又帶著歉意朝向龍文牧和虞大帥,“兩位勿怪,此人名叫天虎,平時嘴巴沒有遮攔,放肆慣了,他並沒有惡意。”
那個叫天虎的人大笑著拍了拍龍文牧的肩膀:“老許,說什麼呢。我就開個玩笑,一句話而已,這點氣量都沒有嗎?兩個小兄弟救了你的命,那也是我的兄弟。”
龍文牧付之一笑:“無妨。”
天虎哈哈大笑:“就是嘛,這才大氣。我跟你說,那個受傷的傢伙叫做許忠,我就最看不慣他那種小肚雞腸,任何事都要斤斤計較的人,婆婆媽媽的,哈哈哈哈。”
許忠黑著臉冷笑。
“哎,你們兩從哪兒來的?是哪兒的人?”天虎好奇的問。
“他們之前是從叢林裡面過來的,他們自稱是從烏木山脈的另外一邊穿過來的。”許忠插話。
天虎愣了一下,又哈哈大笑,好像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老許你血流多了,糊塗了吧。穿過烏木山脈?你當他們是地妖師還是天妖師呀?你這人,以前還沒看出來你會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