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晴兒的這番呵斥，龍文牧只是低著頭賠笑。
晴兒怒火橫生，多半還有很多話憋在心裡，但是到最後也只是化為一聲無奈的嘆息。
“我大概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我也不是被人所騙，自願加入的。”龍文牧訕訕的笑著說。
見他如此，晴兒只是有些不滿的把嘴撇著：“反正我話可跟你說在前頭，在我們青雲堡裡，小妖師無數，大妖師也只是弟子層次，甚至連地妖師都有很多，宗門裡還有天妖師在。而這個凌雲堡，我想恐怕連大妖師都寥寥無幾吧。”
龍文牧不置可否，不是寥寥無幾，而是連大妖師都沒有。
其實不用想，這差距根本不是一丁半點，而是根本沒得比。
晴兒怎麼可能不氣龍文牧，她是知道龍文牧的本事的，所以也知道，以龍文牧的手段，即便進了青雲堡，那也是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而且如果他再把實力精進一下，甚至可能成為不久後那場天妖之戰的候選。
晴兒本來是很看好他的，可是現在，他卻跑到凌雲堡這個地方來了，晴兒都不知道該說他什麼好。
龍文牧笑著道，同時也有些試探的意思：“你這麼不願意我加入凌雲堡，是不是不喜歡這裡？”
晴兒哼了哼：“沒有不喜歡，就是覺得你留在這兒可惜了。”
“你就一點沒有討厭這個地方？”龍文牧又嘗試著問，旁敲側擊想要聽聽她真實的想法。
“我為什麼要討厭這個地方？雖說這裡確實落魄了點，但是我聽說這裡是雲軒國的一位公主所建，其實我倒是挺佩服她的。”晴兒聲音變得柔和了些，可表情也更為難了些，“總之你要記住，不管外人再怎麼把凌雲堡當做青雲堡的分支，可二者終究有別。這種看法在宗門裡最為明顯。就算我不討厭凌雲堡，可在青雲堡裡，還是有人看不慣這裡的。”
“哦？這話怎麼說？”龍文牧換了個坐姿，詢問道。
“算了，就當我給你提個醒吧。你也應該知道，凌雲堡和青雲堡都出自皇室，而二者相距不遠。所以在青雲堡裡，很多人看不起這裡的人，就算是惡意刁難也不是沒發生過。”
“一山不容二虎？”
“差不多吧，但這裡還達不到‘虎’的地步，你可以當做是有的人眼裡揉不得沙子，看不順眼，所以就想了法的刁難。人心如此，強大的宗門旁緊挨著弱小的宗門，自然是少不了恃強凌弱。”
“這裡面不包括千靈雪吧？”
晴兒狠狠往桌上一拍：“你說什麼呢，大人又不是那種仗勢欺人的人。”
龍文牧連忙賠笑：“我就隨便問問，你別當真，沒有就好。”
晴兒哼了哼，又給自己倒了杯茶，一飲而盡。
“我跟大人對這裡雖然沒有偏見，可總有人會有，這種事是約束不過來的。哪怕明面上不怎樣，可背地裡有什麼動作誰也說不準。你非要加入這裡，那我也只能說，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龍文牧點點頭：“有你這句提醒我就放心了。我留在這兒也是有些原因，以後會不會還一直留在這兒還不一定。”
晴兒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正視龍文牧，仔仔細細的盯著他的眼睛。
“你看什麼？”龍文牧居然被她看得有些心慌。
晴兒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你這麼一說，我突然想到了。建立凌雲堡的那位公主也是個大美人，她的美名和大人不分上下，你留在這裡該不會是……”
“想什麼呢？”龍文牧不聽完就知道這丫頭想偏了。
“我還就想了，怎麼著？你當我不知道，你這人色心不改，登徒子一個，哪兒有姑娘就往哪兒去。你肯定是被那個狐狸精給迷惑了，所以才留在這裡的。原來你是這種人，我回去就告訴大人去。”
龍文牧苦笑著，跟這姑娘就沒法解釋。只能岔開話題：“對了，千靈雪怎麼樣了？她現在還留在青雲堡裡面？”
晴兒聞言，表情頓時又沉寂下來了，有些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