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文牧站在門邊輕輕怔了一下。
雲嘉也是急了,剛剛還在操心龍文牧那邊的事,誰知道突然發生了這種事。
“先把人抬進來,你慢慢說,到底發生什麼了?”雲嘉急急忙忙的道。
幾個凌雲堡的弟子把天虎抬進紗簾裡面,許忠則是留在外面急切的等待。
“大人,是青雲堡的人乾的。”一個負責抬天虎的弟子怯生生的說道,連他的身上都帶著不少傷,“今天早上天大哥和我們幾人去山脈狩獵妖獸。我們遇到一頭蛇鱗七彩鹿,我們幾個本來都已經把那妖獸給拿下了。結果青雲堡的人突然出現,還非說是他們先發現的妖獸,要我們交出來。天大哥不給,跟他們打起來,結果就……”
另外一人還補充道:“而且……連那妖獸都被他們搶走了。”
雲嘉急急忙忙的給天虎療傷,額頭冒著冷汗。
許忠在一旁焦心等著:“對方恐怕是貪圖那蛇鱗七彩鹿。”
龍文牧靜靜聽著他們講述,蛇鱗七彩鹿算是一種龍種,這種妖獸也是繼承了龍脈的。
不過龍脈之中也有強弱,從龍種的角度來說,蛇鱗七彩鹿繼承的龍脈極少,算是介於龍種和普通妖獸之中的一種妖獸,至少比起雲隱獸要差了不少。
雖說比不過雲隱獸,可畢竟含有龍脈,這種妖獸對一般妖師來說有很強的誘惑力,多半就是因此才遭人覬覦。
“別的先不說,去把趙醫師找來。”雲嘉下令。
幾個弟子一臉窘迫:“大人,找過了,我們來此之前就是先去找的趙大師。趙大師他在煉製新藥,說現在不能被打擾,然後我們才來找的大人。”
雲嘉銀牙緊要:“新藥?難道比救人還重要嗎?”
許忠聞聲,覺得雲嘉有怒意,連忙勸慰:“大人不要動怒,趙大師性情本就古怪,他不願隨意出手也在情理之中。大人醫術也不差,應該能把天虎救回來吧?”
雲嘉一邊給天虎抹藥,一邊擦著汗水。
天虎傷口裡的血水不斷湧出來,抹上再多的藥也很難止住血。
雲嘉懂醫術不假,可最多隻是懂些皮毛。其實青雲堡裡懂醫術的人並不多,否則這些人也不至於把天虎抬到雲嘉這裡來。
這時候聽見門口傳來一聲嘆息,一個玉瓶從門口方向飛了過來,穿過紗簾的縫隙飛向雲嘉。
雲嘉伸手接住。
然後一個淡淡又無奈的聲音在門口響起:“給他抹上。”
雲嘉沒有遲疑,也沒有多想,把自己抹的藥換掉,重新抹上龍文牧給的藥。
藥效立馬顯現,傷口的血也頓時止住了。
雲嘉大喜,急急忙忙用一些不太嫻熟的手法將傷口稍作縫合,再加以包紮。
等到處理完了,才長長舒了口氣。
天虎臉色蒼白,但是這傢伙精神居然還很好。
“哈哈,不錯不錯,龍老弟你這藥還真有效啊。誒,你還有沒有,再分我點唄。”天虎哈哈大笑,“老許上次被你救一回,我又被你救一回,你他孃的還真是個福星啊。哈哈哈,好兄弟,等我傷好了,下次我們一起去找青雲堡的那幾個灰孫子算賬。”
許忠無奈的不停搖頭,這傢伙,就是口無遮攔:“少說兩句吧,搞不好這次又是你這張嘴惹的禍呢。再說話,你就不怕傷再裂開?”
雲嘉在紗簾裡擺擺手:“他暫時沒事了,你們先帶他下去休息。傷好之前先靜養,不要再出去了。”
幾個弟子連忙答是,連許忠也一併退了出去。
龍文牧站在門口,目視著他們遠離。
雲嘉忙完了,也癱坐回椅子上。
“青雲堡和你們有過節?”龍文牧站在門口問。
雲嘉苦苦一笑:“過節?能有什麼過節。”
“對你們出手總得有個理由吧。”
“理由。道不同不相為謀。青雲堡實力強大,強者對弱者出手需要理由嗎?妖獸之間弱肉強食,人與人之間又何嘗不是?對強大的人來說,想要剝奪和踐踏弱者不就在一念之間,蹂躪弱者也只是一種樂趣而已。”
龍文牧揹著雙手,目視著門外。
強者踐踏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