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身影不斷飛竄,開始元康意圖逃跑,不斷左衝右突。直到後來,他發現逃跑無望,便拼著全力也要拉二人陪葬。
三人盡展絕學,完全是以命相搏。
直到某一刻,龍文牧拼著硬受一拳,直接揮舞噬陽刀將元康攔腰斬斷。
長刀帶出破碎的內臟和白骨,天空鮮血如雨落。
被攔腰斬斷,元康就似那熄滅前的燈火。他的眼中已經沒了光亮,如死人般的渾濁。
在他嚥氣的前一刻,他忽然抬手前舉,一抹寒光從
他的手中激射而出,寒光直指龍文牧的胸膛!
龍文牧剛好卸掉揮刀的餘力,眼看一道光芒飛射而來。他不知那是什麼手段,可他汗毛直豎,那一刻竟被駭人的死亡氣息包裹了進去。
那道流光何其之快,筆直射向他的胸膛。而且龍文牧毫不懷疑,以這道流光激射的威力,自己若被射中,必然身死。
元康必然是催動了某種東西,而且這東西威力巨大。他這臨死的一記反撲,是奔著要龍文牧性命而來的。
龍文牧亡魂皆冒,死亡的氣息鋪面而來。可就在此刻,一道身影擋在他跟前,那是墨非比他先一步反應過來,抽身前來抵擋。
同患難過,以兄弟相稱過,這傢伙行動起來根本義無反顧。
前方射來的熒光如毒蛇吐信,無論前方是誰,都勢必一擊奪命。
龍文牧的瞳孔驟縮,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力氣,他忽然轉身,狠狠的一腳掃在墨非的腰間。
那一腳直接將墨非向著側面掃飛了出去,於此同時蠻荒鍾擋在胸前。
千鈞一髮,墨非被踢出了寒光的軌跡,而寒光隨著鐺的一聲巨響,猛地撞在蠻荒鐘的鐘身上,而蠻荒鍾倒飛又撞在龍文牧身上。
龍文牧只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人倒飛了出去。
從天空狼狽的墜落而下,弄得一身泥濘,而蠻荒鍾也噹啷一聲落在他的手邊。
足足過了兩息之久,龍文牧才捂著胸口爬了起來。
落在另外一邊的墨非也一邊咳嗽一邊爬起身,他倒是沒受什麼傷。
龍文牧長出一口氣,然後揉了揉生痛的胸口。吐出一口血沫,低罵了一聲。
剛剛要不是自己反應快,自己和墨非中肯定有一人要遭殃。
「那傢伙死了沒有?」墨非捂著腰,有些急迫地問。不過朝旁邊一望,發現元康落在一片泥濘裡,已經斷絕了生機。
二人都如釋重負,心底的緊迫也隨之緩和。
「一個死人都不讓人輕鬆。」墨非罵罵捏捏。
光是對付一個將死之人,他們都費盡手段,而且還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此前一戰,墨非渾身骨頭都不知道斷了多少根,連妖化的鱗片都沒剩多少了。龍文牧雖然比他好些,可也渾身是傷。
稍微緩了片刻,龍文牧忍著渾身痛楚翻身而起,這才看清剛剛那道寒光是什麼,那寒光是一支手掌長的箭矢,箭頭與箭身渾然一體,精雕細琢,通體墨綠色。
將它撿起來,見到箭身上刻著幾個娟秀的小字——「風靈奪魂箭」。
因為元康已死,這支短箭已經失去了主人,烙印在上面的印記很輕鬆就抹去了。
龍文牧神念探入,短箭的資訊隨之湧入腦海。
這支短箭居然也是皇品之物,主攻殺伐,威力奇大。
不過這東西有個弊端,那就是隻能用道力來催動,而且對道力消耗極大。以龍文牧如今的道力來看,恐怕只能釋放一擊。
這個東西當做一個殺手鐧倒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