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裡靜悄悄的,只回蕩著兩道微弱的呼吸聲。
兩人相隔三步的距離坐著。龍文牧盤腿坐,女子則是抱著膝蓋。
一時無話,氣氛反倒有些凝重。
“名字?”沉默了好一陣之後,龍文牧才沉聲問。
“嶽眉。”女子很爽快的答道,扭頭過來,“你又叫什麼?”
龍文牧自報家門。
如果這女子不故弄姿態,其實也能好好交談的,龍文牧心說。
“我有點好奇,你為什麼放過我?”嶽眉下巴靠著膝蓋,把半邊臉藏在手臂下,衝龍文牧這邊挑眉,故意擠了個媚眼。
龍文牧閉著眼視而不見,只是淡淡答了聲:“留著你可能有點用。”
作為敵人,的確是不容留情。龍文牧也不是沒想過直接結果了她,但後來依然是沒動手。
不是因為惜香憐玉,事實上就是像他說的,考慮到留下這人也許會有點用。
在這石室裡安穩了這麼多天,本以為天月國不會做出什麼動作,結果就送了這麼一個人過來。
聽嶽眉剛來時候說的那些話,她應該不是天月國那邊的人,反倒是被脅迫過來的,而且目的是在對付自己。
龍文牧如今手上一點情報都沒有,所以才在想能不能從這女子身上問到些什麼,這才留了她一命。
“你覺得留下我有用?那你是想怎麼用?”嶽眉媚眼如絲,語氣叫嗲嗲的,一點點靠攏過來。
龍文牧沉沉冷哼,以手做刀,一道鋒利的妖氣斬出,直接在二者之間的地面留下一道深深的斬痕。
“不想活了就過來試試。”他連一個正眼都沒給過對方。
“你發什麼瘋,老孃還沒見過你這樣的石頭疙瘩。”嶽眉明顯被他這舉動驚了一跳,氣哼哼的縮了回去。
還以為這男人留下自己,是有什麼非分之想,但看樣子是自己想多了。
意識到這件事後,她難得的生出一種挫敗感,以前明明沒有男人能抗拒自己的。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龍文牧說。
“說什麼說,我什麼也不知道。”她早就不爽龍文牧這強硬的態度了,氣不打一處來。
“不知道?”龍文牧哼笑,“那留你也沒什麼用了。”
他殺氣騰昇,把嶽眉嚇了一跳,她發現這個男人是來真的。
“兇什麼兇嘛,你又沒說要問什麼。我知道這麼多,我怎麼知道要回答你什麼。我還知道女人洗澡什麼姿勢最舒服,穿什麼顏色的褻衣更舒心,難不成還要全部講給你聽呀。”
龍文牧臉皮直抽,突然覺得莫名的火氣在胸膛裡燃燒。丫的,跟這種女人簡直沒道理可講。
“你是哪兒的人?跟天月國什麼關係。來這裡目的是什麼?”不想跟對方鬥嘴,索性詳細的問。
嶽眉哼哼了半天,如果眼神能殺人,她早就把龍文牧瞪死了。
半晌之後,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道:“我以前就是天月國的人,但跟皇室那幫傢伙沒什麼關係。以前有幾個公子哥想跟我耍耍,他們好像是跟皇室那邊有關係的人。後來我把他們頭給割了,把腦袋挨個給他們老家送回去。後來就捅了馬蜂窩,被那邊畜生給抓這兒來了。”
“你是被抓來的?”龍文牧有點好奇。
“是呀,那邊傢伙把我抓來有三年了,三年連個人影都見不到,憋都憋死了。”嶽眉談論往事,有點流露出本性,兩條手臂往胸前一抱,大咧咧的仰靠在牆壁上。
對修煉的人來說,三年很短暫,但三年了連個人都見不到,這種孤寂可不好受。
“他們派你來幹什麼?”龍文牧接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