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看之下,只是三枚再普通不過的圓球。
觀望的地妖師中,有人見此,瞳孔皺縮,大喝:“小心!”
在青雲堡有個傳聞,說是前些日子有名喚作長松的天妖師在凌雲堡隕落。聽說是龍文牧祭出某種威力奇大的殺招,似乎是某種爆裂之物,藉此滅殺了長松。
只是這個傳聞太過虛幻,以至於沒有多少人相信。
但是眼看龍文牧丟擲那東西,以往的傳聞忽然襲上心頭,讓其忍不住出聲提醒。
轟!轟!轟!
九天驚雷般的三聲爆響,狂狼席捲!提醒的尾音被爆裂的轟鳴徹底掩蓋。
眾人無不傻眼,三次爆炸,威力皆不弱於上品地妖師出手。
“那……那是什麼!”觀望之人失聲呢喃。
這種威力,堪比上品地妖師出手,這到底是何物?
莫非,以前的傳言都是真的,這小子真的滅殺過天妖師?
眾人紛亂,而在上空的亂流中,狼狽無比的呂雲初跌飛而出。
先前還盡佔上風的他,如今面色焦黑,衣裳破爛,嘴角還帶著血跡。
這……到底是……
呂雲初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形,氣息虛浮不定。
誅妖雷,被這種威力奇大之物偷襲,若無防備,連天妖師都會因此隕落。若不是最後有人出聲提醒,呂雲初必然更加悽慘。
好不容易才把氣息穩住,呂雲初再看向龍文牧時候,怒容已經徹底化作了驚駭。
“卑鄙無恥,那是何物!”呂雲初低吼。
龍文牧抬眼望他,把手中五六顆誅妖雷晃了晃:“性命相搏,無所不用其極,呂前輩說的卑鄙是什麼意思?倒是說回來,呂前輩火氣可消了?若是沒消,晚輩再給你降降火?”
“你放肆!”
“呂前輩見面就喊打喊殺,這是火氣太旺了啊。俗話說氣大傷身,你可要保重身體。”龍文牧咧著嘴。
呂雲初面容徹底扭曲。
“呃,呂前輩,容我問句話。我只不過隨便提點你一句,你就一口咬定是我害的你徒兒,你們青雲堡該不會都是這麼冤枉人的吧。”龍文牧眉頭挑動,侃侃而談,“呂前輩你別動怒,我其實是想說,我年年紀尚輕,也不懂得老成持重。你要是再上來,我萬一出手沒個輕重,害你去跟你徒弟團聚了,我也難做。不然這樣,呂前輩你現在夾著尾巴逃跑,本少大發善心就放你一馬。”
連自稱都變為了“本少”,何等猖狂。
“狂妄小兒,你找死!”呂雲初雙目赤紅如血,髮絲狂舞。
“呂公不要衝動,他那是激將……”
旁人的勸說還不等說完,呂雲初再次怒撲而上。
只是還沒到跟前,十餘顆誅妖雷筆直飛來。
龍文牧雙手十指連挑,快的只剩虛影。
轟!轟!轟!轟!轟!轟!
眾人只看見才撲上前的呂雲初在接連的爆炸中慘叫著飛回去。
那哪還有強者的風範,爆響不斷,呂雲初則是在爆炸中翻來滾去,就像一塊被人扔來扔去的破布。
呂雲初是很強,但那又怎樣。他也許能接下一兩顆,三四顆,但他能撐過二三十顆?三四十顆?誅妖雷源源不斷的轟炸下,饒是他實力橫強,又能支撐到什麼時候?
如果他還是天妖師那另當別論,他落至地妖師境界,註定是這幅慘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