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白朗直接擺擺手告辭了。
說來,他本來就是青雲堡那邊的人,這些日子留在這裡,全是因為龍文牧的緣故。
青雲堡那邊雲如龍親自下令交代,唯獨龍文牧和千靈雪無論如何都不能出事。如今龍文牧也醒了,他自然也就沒理由久留了。
等到吃飽喝足,龍文牧回屋稍作休息。
又是一天過後,傷勢已經沒有大礙,獨自下床走動已經能做得到了。
去看了下古軒一,古軒一自從村落被毀,就昏睡不醒。
即便風笑生為他看過,也無能為力。
據風笑生說,古軒一自身沒什麼大礙。之所以還沒醒來,只能說是心病成疾。
親眼見證了絕望,心頭之傷,這種東西又有誰能說得清道得明。風笑生除了給他調配一些安撫心神的藥,其他也沒什麼能做的。
龍文牧也為古軒一診斷過,只是到頭來也沒有什麼結果。從離開天幕山脈開始,到現在,已經有一個多月了。能不能克服這關,只能看古軒一自己了。
古姓的血脈遺留下來的人,如今的古軒一就跟龍文牧當初一模一樣。連古博善也隕落了,無論怎麼說,龍文牧都不會拋下他不管。
又去看過了古軒一,龍文牧回屋靜靜的調息。
療傷之際,一連七八天都沒有任何波瀾,時間在平平靜靜中度過。
療傷之餘,也聽過些外面的事。聽風笑生說,現在出陽國群龍無首,連雲軒國這邊都已經派人前往出陽國了。
資源與地盤,當一個大國垮塌,總會淪為其他列國爭奪和瓜分的物件,就這一點上來說,雲軒國也不例外。
外面的紛爭與混亂龍文牧不去管,管他外界天翻地覆,至少凌雲堡這邊是無比的平靜。
這天,龍文牧正打坐調息,修養了這些時日,傷勢好得七七八八了。
屋門被敲響。
龍文牧起身開門,見雲嘉站在外面。
“你出來一下,有人找你。”雲嘉道。
龍文牧離開屋子,跟著雲嘉朝著凌雲峰山腳下走去。
雲嘉背對著他,似乎還在生著怨氣。
龍文牧總覺得,自從千靈雪也住進了凌雲堡,雲嘉就一直對自己愛答不理。
這種氣氛一直沒有改善,龍文牧都擔心她們哪天會不會想不通突然掐起來。
“誰找我?”龍文牧邊走邊問。
“問這麼多做什麼?我倒是想問你,去出陽國一趟,你又在外面沾了多少花,惹了多少草?”雲嘉冷哼。
“什麼沾花惹草,我行得正坐得端,你看我像那樣的人?”龍文牧背脊挺拔,剛正不阿。
“龍大公子,說這麼正氣,也不怕閃了舌頭。”雲嘉哼哼道,扯著路邊的樹枝樹葉,狠狠的撕碎,“人家都找上門來了,還在這裡裝模作樣。都不知道你在外面都認識了多少女人,當初算我有眼無珠,你就是個死性不改的登徒子。”
找上門來了?誰找上門來了?龍文牧滿頭霧水。
跟著雲嘉來到山下,只見到遠處某個地方,靜靜立著一道窈窕的身影。
龍文牧凝神看去,然後怔了怔,急忙衝過去。
來人是誰,他一眼就看出來了,飛快來到那女子的身邊。
“怎麼是你?”龍文牧來到那人跟前,驚喜道。
女子回頭,沒有以前精神了,如今憔悴了不少。
“怎麼,見到我你不高興?”嵐芷音捋了捋鬢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