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風老是沒信心能贏我?那我之前說的就此作罷了,這場不比也罷。”龍文牧興致全無的擺擺手,語氣裡還透著股鄙夷的味道。
風笑生老臉通紅,他擅長的是醫術,又不擅長耍嘴皮子,嘴皮子肯定是沒龍文牧利索。被他激將,有點惱羞成怒。
青木從旁上來:“師傅,你冷靜一點。”
“冷靜?那小子說我贏不了他,我能冷靜嗎?”
開玩笑,他被人尊敬這麼多年,今天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臭小子鄙視。他心性再大度,這老臉也掛不住。
見他這麼倔,青木就知道要糟。他這脾氣犯起來,就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好,小子,比就比,你當老夫怕你不成?”風笑生狠拍大腿,“不過先說好,你若輸了,那丫頭得拜我為師。至於你嘛,老夫讓你幹什麼就得幹什麼,你以後就得聽從老夫的號令。老夫就是讓你上刀山下火海你都不得皺一下眉。”
龍文牧哂笑:“好說,如果風老贏了,我聽你號令就是。不過嘛,夜闌拜師之事,她拜不拜師那是她自己的意思,我左右不了。我只能說,你如果贏了我,我不阻攔她的決定。”
“好,就這麼說定了。”風笑生心一橫,臉一拉,下定決心要讓這小子知道天高地厚。
龍文牧朝著某間角落的空屋子,擺出請的姿勢:“風大師,請吧。”
風笑生揮動袖袍,大步走去。
他跟夜闌比試的時候,只是一問一答,但是龍文牧與他的比試,卻揚言要比試醫道所包含的全部內容,當然不會再是那種簡單的比試方法。
一問一答,只是前輩考驗後輩的一種方式,但是如今,確實真刀真槍的比拼,風笑生也不會對龍文牧留手。
如果龍文牧真是夜闌背後的高人,那麼這場比試就是兩人畢生所學的較量。
龍文牧和風笑生兩人一前一後入屋,青木和夜闌彼此對視後也跟上。
就在四人入屋之後,木屋的門轟然關攏。
天虎等人本想進去圍觀,可都被攔在了門外。
“這算怎麼回事呀?”天虎茫然的問。
“他們比試,怕是不想被人打擾。”許忠思索著道。
雲嘉憂心忡忡,總覺得今日發生了太多的事。
先是趙空石之死,再是風笑生親自臨門,而現在,龍文牧居然主動和風笑生比試醫術。
從認識龍文牧到現在,除了龍文牧曾拿出來過一些療傷藥之外,雲嘉從不知道他本身還會醫術。
望著那扇緊閉的門扉,天虎撓著腦門:“你們說,他懂醫術嗎?怎麼認識以來,我從沒有聽人說過?”
許忠也盯著那扇門:“上次你受傷時候他曾拿藥出來,就不知道那是不是他自己調配的。但願他真懂些醫術吧。”
光是夜闌的傳聞就已經夠讓他們震驚的了,如今龍文牧這個舉動卻更讓人驚駭和費解。
雲嘉扭過頭看向虞大帥:“你和龍文牧認識,你知不知道些什麼?”
虞大帥一直充當看客,聽見雲嘉的聲音才回過神,有些不確定的說:“龍蠻子,好像會那麼一點點吧。”
“一點點是多少?”
虞大帥努力回想:“也許比普通醫師強那麼一點。”
要問他,他哪知道。他最多就知道龍文牧在虞家煉過藥,至於醫術到什麼地步,他也說不清楚。
眾人心沉入谷底,比普通醫師強一點?這算什麼。
“還有,夜闌的醫術好像是他教的。”虞大帥又補充了一句。
雲嘉三人面面相覷,剛剛沉下去的心又陡然飛昇上來。
夜闌的傳聞最近滿天飛,她的醫術是跟龍文牧學的?那龍文牧的醫術又該到什麼地步?難不成他真能和風笑生叫板?
雲嘉目光復雜的看著那扇緊閉的門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