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雲如龍的事,龍文牧雖然想過,可始終沒有什麼頭緒。
也不知道是第一次被他召見的時候,他故意裝出那副樣子,還是之後的種種,他有什麼苦衷。
現在想來,龍文牧腦海裡也還是一團亂麻。不止一次想過,沒有結果,也就不再去想了。
“此地不宜久留,說不定還會有追兵。”緋小魚上來說。塵埃已定,暫時沒有危險了,但畢竟逃離了兩個天妖師。
龍文牧點點頭,確實不宜在這裡耽誤太長的時間。
風笑生走到客棧角落,把縮在角落的歐陽鴻給提了出來。
歐陽鴻嘴邊全是血跡,嗚鳴不斷。
“歐陽鴻,我有話要問你。”風笑生把他扔到地上,“天妖之戰最後一場,出陽國出戰的寧泰是怎麼回事?”
眾人望來,歐陽鴻舌頭斷了半截,話說不了多清楚,可還是能發聲。
“我……我不知道……”歐陽鴻驚愕萬狀。口齒不清,但眾人多少能分辨他說的是什麼。
“歐陽鴻,你休得瞞我。那寧泰曾是我青雲堡的弟子,當年被你帶走,為何會成為出陽國的人?”
此話一出,不光是龍文牧稍稍愣神,連陸萬博都皺起眉梢。
陸萬博只是接到命令前來追人,對於其他事知道的不多。天妖之戰時候,出陽國的寧泰他當然知道,知道那人是個實力不俗的人,但那人曾是青雲堡的弟子,這怎麼可能?
龍文牧自從天妖之戰後就在沉睡,此後又在忙碌前往出陽國的事,還從沒有聽風笑生提起過寧泰是青雲堡的弟子。
歐陽鴻不住的搖頭,神色悲愴,似乎是在說這事他毫不知情。
“寧泰為什麼會加入出陽國,你以前帶走的人都到了那兒去,你給我如實招來!”風笑生有些激怒,用力拎起歐陽鴻的衣領。
寧泰被他帶走,加入了出陽國,那其他被他帶走的人又去了何處。
風笑生早就想當面問他,以前被帶走的那些人,有不少都是風笑生見過的,想到那些人可能和寧泰的遭遇相同,風笑生就怒火難消。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陸萬博傾聽他們的談話,不解的問。
長孫候瞥了歐陽鴻的一眼,似乎想到了什麼:“你們看他右臂之上。”
龍文牧走上前,不顧歐陽鴻的反抗,一把撕開他的袖子,袖下面板不見異常。
長孫候扔來一個玉瓶:“給他抹上。”
龍文牧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還是照做。歐陽鴻此刻掙扎尤為劇烈,但被風笑生所控,根本掙脫不開。
“龍公子……我曾好心助過你……你為何恩將仇報……”司徒鴻途沒說一句話,嘴裡都會有血水吐出來。
“你若助我,今天就不該現身在此。”龍文牧說。
“上次你重創曲中意……是我……是我幫你解的圍!”歐陽鴻掙扎格外瘋狂,不顧斷舌之痛,歇斯底里的吼叫。
龍文牧不跟他囉嗦,也許歐陽鴻之前是幫過他。但單憑他今天唆使眾人的那番話,龍文牧即便殺了他也不過分。
玉瓶裡裝著某種粉末,龍文牧將藥劑塗抹在他手臂的面板上。然而藥劑才抹上,他的面板就開始泛紅,不消片刻就出現出一片黑色的紋路。
龍文牧眼簾驟然一縮,看見紋路的時候心口猛地一跳。那黑色的紋路,是條活靈活現的黑龍。
黑龍?這個印記他曾經見過,此刻還記憶猶新。
“黑龍殿……”龍文牧默默唸出這個名字。
他沒有記錯,當初烏木山脈中討伐妖傀的時候,在妖傀身上見到的就是這個印記。
風笑生、緋烈甚至連被眾人制服的陸萬博,神色都劇變。
他們這種身份的人,多少都聽說過黑龍殿這個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