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文牧只覺得自己昏睡的時間不短，直到漸漸清醒過後，猛地坐起身。
發現自己還是在先前的那個地方，長孫候負手立在不遠處。
失敗了嗎？
龍文牧只覺得妖力不受控制之後，那種強烈的衝擊不斷的衝擊自己的意識。
開始還能維持片刻，但沒消多久意識就被擊潰了。
失去了意識，剩下的就記不住了。
看這個樣子，失敗是無疑了。
此刻腦海裡還隱隱作痛，額頭摸起來像是腫了個包，也不知道是被誰下了狠手。
“醒了？”稍稍的沉寂後，長孫候戲謔的聲音也隨之傳來。
早就跟他說過辦不到，這小子還不願相信。試過一次，他差不多該明白了。
龍文牧苦惱的站起身，還以為自己能有辦法，結果還是不成。
“黑龍殿的人創造此術，用了數百年光陰都尚未完成，你真以妖化是這麼兒戲的事？”長孫候幸災樂禍。
“我還以為血脈之力會有用……”龍文牧苦澀的說。
黑龍殿研究了百年，但他們沒有自己的條件。自己的先天條件在這兒，沒理由這麼輕易的失敗才是。
不過經過了剛才的事，龍文牧也確信了某件事，這根本不是憑藉意志力能支撐過來的。
毫無疑問是自己所用方法不對，在找到方法之前，自己就算嘗試再多次都無濟於事。
長孫候把他的表情看在眼裡，似乎能看透他的內心：“呵，若不是你有血脈之力在身，你現在就變不回來了。”
龍文牧覺得他話有所指，好像他知道些什麼。
“你的血脈之力只是讓妖化的人恢復正常，但是要在妖化的同時維持神志，卻跟血脈之力沒多大關係。”長孫候一語點破。
龍文牧細想，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自己的力量能夠讓妖化的人恢復成普通人，卻沒辦法讓人在妖化的同時維持神志。
“那你是怎麼做到的？”他有些好奇的問長孫候。長孫候之前明明自己就維持了一段時間，他應該是有辦法的才對。
長孫候冷笑不迭，頓了頓道：“也罷，告訴你可以，不過告訴了你，就算是抵消一個條件了。”
龍文牧齜牙，這算哪門子條件。
長孫候不等他拒絕，開口說道：“黑龍殿研究之法，得出的結論是魂力。”
“魂力？”龍文牧絞盡腦汁搜尋這個詞，好像記得以前聽過類似的，“你是說人的靈魂之力？”
長孫候點頭：“人有魂魄，晉升地妖師之後能感應到魂之所在，那便是魂力。魂力是一個人與生俱來，生來便已經註定。黑龍殿那邊所得出的結果，人的魂力越強，能維持的時間也就越長。”
“維持清明的關鍵在靈魂的強弱！”龍文牧聽明白了。
“尚未晉升地妖師之前，人的魂魄如同尚未開化的混沌，只有晉升地妖師，才能感應到這股力量所在。魂力越強的人，在妖化的同時就越能維持清醒。當年我被黑龍殿盯上，也是我的魂力出眾的緣故，能維持半妖狀態，甚至施展不完全的妖化，也跟此有關。至於你，連魂力都感應不到，更別說維持妖化了。”
龍文牧半張著嘴。
魂力，地妖師，自己距這個目標還差了十萬八千里。換而言之，在成為地妖師之前，是沒辦法指望妖化了？
自己好不容易得知這麼一個逆天之法，卻無法動用，這未免太憋屈了。
無奈長嘆，再抬起頭的時候，長孫候人已經不見了。
告知了這件事，按約定，就算達成了一個條件。為了這種事就浪費一個機會，龍文牧想找他說理都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