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虎眾人只覺得耳膜猛地劇痛,遠處傳來的滾滾厲喝聲混雜著雄厚的妖力,身處音嘯之中,讓人五臟六腑都在沸騰。
剎那間現身的氣息籠罩著眾人所有,就連龍文牧都露出深深的忌憚之色。
在半空之中,有道青衣身影凜然而立。
眾人視線的前方,那是個年輕的男子。面容英俊,年紀並不大,風度翩翩,又不怒自威。
感覺到那施加而來的壓力,別說是天虎這些小妖師,連龍文牧都有種難以抵擋的感覺。
很強,來人不知道有沒有地妖師修為,至少遠遠不是薛白衣之流能比的。
是誰?眾人心頭剛剛生出這股疑惑。男子朝前伸手,一縷妖力迸發,天虎舉在手中的長刀,轟然間在爆響中化為無數的碎片。
天虎的長刀雖然不算精緻,但好歹是把妖兵,居然在對手的勁氣下直接被毀。
天虎被那股餘力震得倒退,悶哼了一聲,手中光禿禿的刀柄也飛了出去。
僅僅是對方隨手而為,他手上的虎口都崩裂開了。握刀的手臂無力的垂在身旁,一股一股的血水從虎口流出來。
“天虎!”
“天虎師兄!”
許忠等人此刻才反應過來,急急忙忙的衝上來扶住他。
男子居高臨下,好整以暇的俯視:“區區凌雲堡的人,也敢妄自尊大,傷我青雲堡門徒,到底是誰給你們的膽子。”
看著他臉上的怒意,眾人就知道來者不善。
青雲堡的人嗎?龍文牧提起警惕的戒心。
男子俯視周圍,最後目光落在了還被天虎抓在手裡的薛白衣身上。
緩緩自高處落下,雙手負於身後。
“小子,我青雲堡的人,不是你能辱的,撒手。”男子語氣陰沉。
天虎嘴角還掛著血色,氣息沉浮不定。
剛剛對方隨手而為,雖然只轟碎了武器,可餘威也震傷了他。
“天虎,來者不善,不可莽撞。”許忠扶著他。
“又是青雲堡的。”天虎衣袖在嘴角抹過,另一隻手拎著薛白衣,“你讓我撒手我就撒手?”
男子依舊漠視:“好言相勸,如果不願,那便把這條手臂留下。”
這般說著,再次抬手向前。
龍文牧一個閃身過來,抽身擋在天虎面前,同時把薛白衣奪過來,抬腳便將薛白衣踹向那人。
薛白衣慘叫一聲。
“臭小子,得寸進尺!”男子見龍文牧這個舉動,勃然大怒,手中托起一股柔力將薛白衣接住。
接過一看,薛白衣早已被龍文牧那腳踹暈了過去。
手腳俱斷,人也昏迷,這模樣何止是悽慘。
“小子!凌雲堡好歹與青雲堡有所關聯,門下切磋,你怎敢下此毒手!”
“對什麼樣的人,就下什麼樣的手。”龍文牧絲毫不懼,護住天虎眾人,“就比如那種仗勢欺人,又假惺惺說什麼門下切磋,搬弄是非之人。”
對方怒意分明已經快要難以按捺,這時候叢林的更深處,傳來眾多的腳步聲。
“快看,曲師兄在那邊。”叢林裡有喊聲傳來。
龍文牧感知過去,此刻叢林裡過來的人居然還不少。
沒消片刻,便見到五十多人從叢林裡出來。
“這……他們怎麼這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