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這輛車進咱們這了,要不找找肖劍,讓他查一查路口的監控?”
蘇珥搖搖頭,“沒有用的,他們受到這種驚嚇,現在肯定已經跑得遠遠的了,就憑著這份小心,查一部車根本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線索,更何況這事兒找警察不合適,你也沒法跟肖劍明說。”
“可惡,那就這麼讓他跑了?”
蘇珥拍了拍我的肩膀,“放心,咱們與他交手的次數越多,他暴露得就越快,遲早能抓到他的,沉住氣。”
我攥了攥拳頭,頗有些不甘心,但蘇珥都這麼說了,我也只得作罷,黃天野打電話叫人來換鎖,我看了看阿黃,還是那副樣子。
黃天野道:“既然他們逃走了,那這隻狗妖就安全了,以後應該也不會再被盯上,我現在懷疑它之前受的傷就是他們乾的。沒事,在我這先養幾天,等能恢復神智的時候,我喊你們。”
我想了想也是,萬幸阿黃沒有被帶走,只要它醒了,那就是一條線索。
這邊告辭了黃天野,我們回到妖妖靈和他們說了一下情況,二大爺開口道:“為了捕獲一隻狗妖,居然下這麼重的手,看來下回要讓我逮著甄一言,也得讓他嚐嚐箇中滋味。”
現如今只能是等,收拾完東西我們就回去休息了,第二天我和蘇珥開車去了醫院探望老譚。
老譚精神好些了,估計昨晚譚之洲跟他說已經有了驅鬼之法,也讓他安心不少。我寬慰了他幾句,騙他說林清玄已經在老宅施法了,再過幾天就行。他這才放心,臨走前譚之洲跟了出來,她是想問問阿黃的情況,我們跟她說沒有大礙,過幾天應該就能好。
她說既然老宅鬧鬼的原因已經弄清楚了,想去老宅幫爺爺整理一下遺物,免得父親到時候再去收拾的時候,把爺爺的心血都給隨意處置了。我們就開車送她到了老宅,進了工作室,她看了看那些表,“這些都是爺爺生前的心愛之物,我都要帶走。”
然後又在書架上挑挑揀揀,看哪些書和圖紙要一起打包,我突然想起來,拉開抽屜道:“對了,你爺爺臨去前還在製作的一塊表就在這裡,估計你爸當時收好了也一直都沒告訴你。”
她有些詫異,走過來一看,“是,是這塊表,我在影片裡看到過一些,天哪,雙軸立體陀飛輪,他居然在研究這個。”
我撓撓頭,啥玩意兒,聽著怎麼跟拖拉機似的,啥雙軸立體,還輪的。我小聲問蘇珥:“啥意思?”
蘇珥看了我一眼,“是機械錶機芯的一種技術,簡單說就是製表師為了抵消地球引力對鐘錶走時的影響,而發明的輔助校準部件,太專業的我也不懂。”
我抬起手腕道:“我的也是機械錶啊。”
她一把拍掉我的手,好像多丟人似的,“你那塊movado用的是eta機芯,沒有陀飛輪裝置,再說現在大部分的機械錶都沒有這種裝置,畢竟有陀飛輪未必就比eta走得準。”
“那有啥用?”
“陀飛輪不但工藝複雜,而且具有藝術美感,至今仍代表著最高超、最精緻、最嚴謹的製表技術。”
哦,這麼說我就明白了,你一扯上工藝啦,藝術啦,美感啦,那基本脫離了原本的意義。末了我又問了句:“貴不貴?”
蘇珥抬起頭想了想,“常威戴的好像就是。”
“行行行,打住打住打住,別告訴我價格,我不想了解那個騷包的消費水平。”常大公子的手錶,你琢磨那能次得了嗎。
那邊譚之洲已經把抽屜裡的盒子連同筆記和圖紙全都翻了出來,“如果不是你們提醒,我爺爺最得意的東西恐怕就要被我爸爸丟到垃圾桶裡了。他到最後也沒有做完,我一定要幫他完成這個遺願。”
我琢磨著阿黃已經在我們那了,既然譚之洲覺得這些東西有價值,還是先收好比較妥當。
我找了個箱子,幫她把東西以及玻璃櫃裡的表都收好,東西倒是不重,鎖好門帶了下去。開車先把譚之洲送回家,我跟蘇珥就回了妖妖靈。
我還特地上網搜尋了一下這個陀飛輪,看著大部分價位後邊的幾個零,我咬咬牙關掉了網頁,萬惡的常威,還錢!
說起來常威回去也好幾天了,不過一直沒給訊息,估計正卯足了勁兒和武則天抗爭呢,順帶的還有太上皇啊太太上皇啥的,一時半會兒我估計完不了。
黃天野很給力,才三天就告訴我們阿黃已經恢復了,雖然傷還得繼續調養,但是可以考慮讓它恢復神智了。
我和林清玄開車到了黃天野家,還帶了個大號的籃子當擔架床,想把它帶回公司,畢竟阿黃這一醒,給出來的資訊很關鍵,一大群人要是都擠到黃天野這好像不太合適,徵詢過了他的意見,我們這才過來接它。
黃天野手裡掂量著個小東西,我問他:“這啥?”
“不知道,那天給它治療的時候,在它身上弄下來的,那會兒忙著治傷,沒太注意,隨手就給丟邊上了。”
伸手把那東西遞給了我,我一看,突然覺得很眼熟,好像跟上次在橫公魚身上發現的東西挺像,但是這個的造型更扁許多,也就一枚硬幣厚,有一側還粘著許多狗毛。
“靠,這該不會是啥定位追蹤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