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誰,都必須按照他規定的路去走,任何人都不能例外。
“好,”他突然勾唇,冷冷一笑,“那父皇等著就是。”
說完,他轉身離開了御書房。
皇帝的臉卻微微凝重,皺了起來,盯著蕭淵離去的背影。
這個逆子說這話,不出意料是要出什麼么蛾子了。
“讓人盯著他,有什麼情況立即稟報。”他吩咐大太監說。
大太監立即領命退了下去。
等御書房人都離開,皇帝重重撥出一口氣,靠回了椅背上,神情有些恍惚。
這個逆子,當真是她的兒子,一樣的犟種。
為何就不能聽話些,像寧妃母子一樣,也不至……
思緒慢慢飄遠,皇帝在龍椅中坐了許久許久都沒有回神。
他是皇帝,日理萬機,哪有那麼多情情愛愛,更不會獨寵於一人,當年她不明白。
如今他的兒子一樣不懂,這大梁的江山基業,不能有一丁點的隱患。
蕭淵從御書房離開不遠,就遇上了一直等在那裡的李懷言和凌辰逸。
二人一見他那怒氣衝衝的樣子,就知曉和皇上的談話怕是很不愉快。
“宣旨太監已經離宮去往端沈兩家了。”李懷言輕聲說。
“嗯。”蕭淵淡聲應著,三人一齊離宮回了四皇子府。
書房裡,蕭淵半倚在圈椅中黑著臉不說話,凌辰逸和李懷言對視一眼,斟酌著開口。
“雖說婚事和你所想的有些出入,但左右是好事,至少保住了沈家,你也能將沈姑娘娶回來了。”
其實他們都認為這個結果對蕭淵來說是很不錯的。
端三姑娘知書達理,就算是正妃,也欺負不了刺頭的沈安安,坐享齊人之福,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蕭淵沉著臉,並不說話,幽深的眸中彷彿萃著寒冰。
夢中的他二人尚且因為端夢夢雞飛狗跳,若是都娶回來,那個女人不掀翻了皇子府的房梁才怪。
他讓沈長赫告知了沈安安,等他訊息,又怎能失信,讓她失望。
“主子,”管家敲了敲房門,捧著聖旨走了進來。
他臉上笑意在觸及蕭淵冰冷的臉時戛然而止,捧著聖旨不知該往哪放。
還是凌辰逸站了起來,把聖旨接到自己手中,揮手讓管家退下。
管家頭上出了一層冷汗,轉身就走。
他將聖旨放在蕭淵的書案上,“距離大婚之日就只剩十日,你不說話是什麼意思?究竟是娶,還是不娶?”
他們的意思當然代表不了他的意思,要不要娶還是得他自己說了算才行。
蕭淵目光落在聖旨上,青白的指節將聖旨拿起開啟。
定格在最後幾句話上,腦海中浮現的是皇上的話。
“要麼就兩個都娶,要麼就都別娶,抬去二皇子府去。”
“自是要娶的。”他淡聲開口,只是還要問那人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