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渾身發抖,看了看床上昏迷不醒的韓桉,眼淚掉下來:“就是普通的安神藥而已,他說他晚上睡不著,我才想起給他吃。”
傅榕雪急得在屋子裡踱步,手指抬起又放下,怕吵醒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韓桉。
突然,整個人騰空被抱到旁邊的椅子上,夜惠冥單膝跪地拿出準備好的鞋子,細心拍打腳底的泥土,然後再給她穿上。
她顧不得夜惠冥的動作,咬牙低聲說:“那根本就是他演戲博同情而已,他沒病,而且快好了!”
夏月震驚向後退了兩步,回想韓桉之前的狀態確實挺好。
“你不說的話,我怎麼有把握治好他呢。”傅榕雪深吸口氣。
夏月時而聰明的不行,但有時候腦袋就像不開竅一樣,說什麼都聽不進去。
她委屈眨眨眼,招手讓他們過去才肯說:“這藥是公子韜給我的,他說他給韓桉下了毒,我本來沒打算信,可是聽說他不舒服,就,就……”
“就給他用了?”傅榕雪接話道,氣打不一處來,抬手打了兩下她胳膊,怒其不爭,“公子韜的話也能信?你動點腦子想想也能明白,他巴不得韓桉死,那把火就是為了讓他徹底出不來!”
傅榕雪氣的腦袋發暈,背靠夜惠冥才沒有倒下去,太陽穴被揉了兩下,緩解些眩暈感。
“你也別都怪她,關心則亂,當然,韓桉也有一部分責任,讓人誤會了。”夜惠冥各打五十大板,把話題重新拽回正軌,“現在想想該怎麼救人。”
“我,我去找他,這下他把柄在我們手上,不敢不把解藥交給我們。”夏月毛遂自薦,想要彌補。
傅榕雪翻個白眼,不客氣說:“以前倒是可以去,可韓桉真的中毒了,如今是我們有求於他,你覺得事情還會像以前那麼簡單嗎?”
夏月的表情好像又要哭出來,她連忙抬手製止,別還沒想出解決辦法,這間房子倒是被淹了。
“其實問題不難,搞清楚他的目的是什麼就好了。”夜惠冥享受把人圈在懷裡的感覺,說話都慵懶許多。
“韓桉死,娶夏月,還有我們兩個下場悲慘。”她很快回答,公子韜小心眼,任何得罪過他的人,都恨不得希望對方家破人亡,心裡陰暗的狠。
“那不就行了,至少目前他快要完成一個,不過我們只有一個軟肋,就是韓桉的毒,拖住時間,你來解毒,主動權就會重新回到我們手上。”夜惠冥聳肩道。
“沒錯,我可以在他面前演戲,到時候都要靠你了,雪兒。”夏月眼眸發亮,雙手合十道,可憐巴巴的模樣讓她立刻心軟。
“那行,不過我還有個計劃,你過來。”她從他懷抱裡退出來,走到夏月身邊。
夜惠冥懷裡一空,有些不適應,只好雙手環抱掩蓋空虛感,定定望著二人識趣沒能湊上前。
夏月聽完她的計劃後,滿臉為難:“這樣不太好吧,太對不起你了。”
“只有這樣,才能打消他的疑慮,我還嫌棄這個方法力度不大,公子韜未必能完全相信你。”
“那好,我們下午就進宮?”
傅榕雪點頭答應:“事不宜遲,對了,你千萬別演的太過分,態度轉變太快的話,也容易引起懷疑。”
夏月對她做了個手勢示意她沒問題,她可是經常在宮裡演戲,這點招數她還能拿捏得準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