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泛著血絲。
夜惠冥嫌惡走過去,先是看了看賀惠蘭,對自己的猜想心有成竹,再踢了踢廚子的手掌,指著桌子上已經涼掉的米湯:“這碗米湯,是你熬的吧。”
廚子心裡一驚,什麼都明白了,想到是霜霜出事,王爺肯定要他的命,連忙解釋:“王爺,小的確實做了這碗米湯,但是被端走給誰喝真的不知道,只負責做啊。”
他開始模糊概念,企圖推卸責任,可惜夜惠冥的冷笑打破他的痴心妄想。
“本王把你招到王府,只是為了單獨給霜霜做飯而已。”他的話不言而喻,廚子做的東西只能是霜霜吃,而廚子肯定也知道,只不過想想讓他去找幕後指使,讓過他而已。
可惜了,動了霜霜的話,任何人他都不會放過。
夜惠冥反倒是淡定下來,饒有興致盯著廚子身上肥肉亂顫:“你最好現在別說,總要弄點好玩的,再說也不遲。”
至於玩什麼,廚子玩完之後還有沒有命活下來,就不在他考慮範圍之內了。
“王爺,小的說,都說,是她!讓我在米湯裡下藥,若果不答應,她就要把我趕出王府,小的家裡也有一大家子要養活,真的不能被趕出去啊!”
廚子說的淚涕四流,可房內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在他身上,轉移到賀惠蘭身上。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嗎?”夜惠冥沒了之前的默然,取而代之的是冷漠,是殺意。
賀惠蘭瑟瑟發抖,眼神躲閃,公子韜早就躲到角落裡,不肯上前幫忙,彷彿待在孤島上,等不到救援。
“夜哥哥,我也不想的,我以為那種東西會對霜霜身體好,我才偷偷讓廚子加,要是讓姐姐知道,肯定不會讓霜霜喝。”她哭著狡辯,思緒飛快轉動,不斷強調她是為了霜霜好,絕對沒有要害她的意思。
“她還是個孩子!”夜惠冥低吼,身上的氣勢盡顯,普通人根本扛不住,賀惠蘭更是淚流滿面,捧著肚子不斷向後退。
“我就是為了她好,夜哥哥,我還懷著你的孩子,你不能殺我。”
她哭著尖叫,現在的夜惠冥彷彿是從地獄上爬上來找她索命,毫不懷疑他下一刻就會捏斷她的肚子。
賀惠蘭重重喘息,她已經太多次靠近死神很近,都是傅榕雪的錯,把夜哥哥帶的都不像他了,以前他溫和有禮,待人接物都很溫和,都是賤人的錯。
桃子氣喘吁吁掀開簾子匆匆說了句平安,又轉身回去幫忙。
夜惠冥聞言閉上眼睛,等到眼眶中的酸澀褪去,再次看向賀惠蘭的眼神讓她覺得自己被刺穿一個洞。
“你看吧,我就說那藥對霜霜好。”她嚥了咽口水狡辯,愚蠢到旁邊的公子韜都聽不下去,嗤笑,賀惠蘭果然是個被父親寵壞的姑娘,連這種都能說出來。
夜惠冥朝她伸手,示意把東西交出來。
賀惠蘭不解迷茫看著他他主動解,隨後,賀惠蘭不知想到了什麼,高興地把藥包塞進他的手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