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榕雪回到王府時,府中的氣氛並沒有她想象的好,甚至還隱約透露幾分尷尬。
夏天接過行禮,守在身旁,指了指後院的方向。
她全然當做不知道,獎賞道:“夏天,你把王府管理的僅僅有條,辛苦你了。”
“哎呀,王妃,這是奴婢應該做的,只是……只是……”她吞吞吐吐半天,也沒能說出所以然來。
夜惠冥抬眸望向遊望,直覺告訴他事情並不簡單。
遊望心虛別過目光,不敢與之對視,如果單獨見面,他絕對托盤而出,但在王妃面前,他可沒那個膽子。
最後還是管家上前,悄悄趁傅榕雪走在前面小聲提醒:“皇上前兩日下旨,送了個人過來。”
管家說的隱晦,但夜惠冥也能猜出來,這送的到底是什麼人?
“誰的主意?”夜惠冥沉聲問,腦海裡迅速把京城中所有附和條件的女子全部過了一遍,突然想到了賀惠蘭,眉心跳動,內心的不安越來越大。
管家反而回答:“是賀院首家的千金,如今已經住進府中。”
突然多了位主子,還是王爺都不知道的存在,也難怪府上氣氛詭異,畢竟傅榕雪在王府時對他們不薄,自然不一希望還有別的女人跟她一起搶男人。
“怎會如此糊塗!”他停下腳步,惱火望向管家,隨後很快反應過來自己是在遷怒,畢竟管家也不敢違抗光柵格的命令。
管家到不生氣,主動說:“人安排在西苑那裡,一般見不到王妃,就等您回來解決。”
夜惠冥臉色稍霽,前面的傅榕雪在叫他,只好匆匆扔下一句別讓賀惠蘭出來就大步追上去。
相安無事一夜,夜惠冥當天清晨就趁著沒人把賀惠蘭送回去,美其名曰讓她回去待嫁。
阿麗王也跟著他們一同進宮面聖,本就心虛的阿麗王見到皇上並無如同葉肖所說病入膏肓,才知道自己中計,慌亂下不知道自己到底說了什麼,似乎還把凝皇后說了出來。
皇上聽的心驚,原來自己的枕邊人竟然藏著禍心,除了對夜惠冥下手之外,還將毒爪伸到他這裡。
“還有嗎?”皇上坐直身子,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阿麗王癱軟在地上,顫抖回答:“沒了,皇上,臣是冤枉的,乃是受人指使才釀成大錯,如今臣已經和楚王私底下和好,以後再也不敢犯了。”
他哭得滿臉是淚,聲聲泣血,這時才知道害怕,早就沒了之前威風的樣子。
現在他就十分慶幸,沒有聽葉肖的話,攻入京城,否則謀反的名頭是摘不下來了。
傅榕雪也站在一旁充當背景,腦海裡想著之前一直見過的種種藥方。
正當她背到關鍵時刻,夜惠冥踢了她小腿,她茫然抬頭望去,眸光中透露絲絲不解。
“皇上在叫你。”
她眨眼回神,略帶歉意朝皇上行禮:低頭髮現阿麗王不知何時被人拖走,至於結果如何,就不是她關心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