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歷2507年12月19日。第二星域，星凰自治州。
龍啟從看了看牧辰兩人，嘆了一口氣。
“林大哥。”
林嘯山雙腿繃直，立正喊道：“有，長官請指示。”
“不算是指示，那個靈劑能給我幾隻嘛？違反條例就算了。”
“不，不違反條例。給長官來幾支。”
廢話，當然違反條例。換做宇宙任何一國的現代化軍隊裡，不要說是靈劑這種昂貴的戰略資源，就是一顆子彈，都不允許隨意浪費。
何況是送人？
但是，現在這是那些軍隊？到不說軍紀不嚴明，恰恰相反，星凰的軍餉也好，待遇也罷都要高於聯邦軍隊，相對的，軍紀也要更加嚴厲。
軍紀更加嚴厲，就更不該隨意浪費軍隊資源。問題在於，龍啟從開口，那怎麼能叫做隨意送人呢？
朱棣是誰？那是星凰最上層的大佬，幾百年都不一定見得上，面前看上去只是一個小孩，實際上也只是一個小孩。
但是卻是能讓朱棣親自出面，公開賦予其特權的人。
莫說是幾支靈劑，就是要一車，上報上級，上級再報給上級的上級，層層上報，最好報到朱棣哪裡，最後結果也多半也是同意的。
說到底，不過只是私人軍隊。手續也好、報告也罷，之後再補就行了。
沒過多久，兩盒全新的靈劑就已經送到了龍啟從的手上。一盒三支，密封再玻璃樣式的試劑管中，和先前韓楓的不太一樣，並沒有裝板的匣子。
看來，板匣是裝甲自帶的，而非靈劑後勤配給的標準配置。
龍啟從感受了一下，其中內容的靈力，也是品質相當高的靈劑。從中取出一支，將靈劑盒子交給身後的人。
有趣的是，黑牙和陳詩瞳都踏出了一步，準備接過手中的東西。龍啟從看著他們，強自不露出任何表情。
兩人也沒與看龍啟從，僅僅只是對視了片刻。黑牙，緩緩收回手臂，退了回去。看不出明顯的表情。
陳詩瞳眼神微微眯了眯，便回過投，接過了龍啟從手中的兩盒靈劑。
龍啟從就此不展露出任何傾向，陳詩瞳接過靈劑盒之後，便走到了牧辰面前。牧辰見到龍啟從又再次走到了自己的面前，心中慌亂，質問道。
“又幹嘛！”
龍啟從微微一笑，說道：“我們不是朋友嗎？”
說著，將手中的靈劑遞給了牧辰。牧辰一愣，盯著龍啟從，又看了看手中的靈劑。他能感覺到其中的靈劑，隨著這只是他的主觀錯覺。
但是，這份誘惑卻是真實的。
靈力會致人成癮麼？這個問題其實沒有什麼意義，對權力和力量的對慾望，是根植再人類靈魂深處的本能。
靈力可以帶給人，超越凡人的力量。力量會到來更高的權力，沒有人能夠抵抗這種誘惑。
那麼，你告訴我，靈力能致人成癮嗎？
牧辰的回答是，當然！即便，這有可能是龍啟從對自己的羞辱，可能再自己準備去接的時候，他會立刻抽回靈劑，並藉此對自己進行一番羞辱。
一如渡鴉城拍賣會上，自己對龍啟從的欺辱。如今，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昔日少年，也不再是“窮小子”了。
但是，沒有靈力的日子一天都過不下去。那些人，像是看廢物一樣看著自己，這種眼神，一刻也無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