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之音一直盯著天籟的渾身上下看了一遍又一遍。不僅僅是看衣服,而且看鞋子。
弄得天籟非常的不自在。現在不知道這大小姐到底在看什麼。是想嘲笑我借別人的衣服穿的?
還是覺得我太帥氣一直在欣賞我呢?這就不確定了。在天籟的心目當中,似乎有一種可能性就是鄙視自己。畢竟在這個大小姐看來我沒有一件事情是好事情。
也沒有哪一方面的事情做到最好。好像先入為主認為我就是一個壞人。我就是那個騙這個大小姐上床的那個十惡不赦的人。鬼知道是自己跑上我的床上的。
天籟實在是被這樣渾身上下盯著看看得非常不舒服。所以天籟就拿起手,特意摸了摸臉,然後想引起大小姐的注意。
大小姐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一直盯著樂天籟看,像是花痴一樣。至少天籟是這麼認為的。天籟實在是忍無可忍,所以立馬就叫住了簡之音。對簡之音說道:“你在看什麼?”
我有那麼好看嗎?你是不是覺得我長得很帥看上我呢?如果你愛上我了,你跟我說。
或許我會考慮一下的。聽到這一句,這大小姐立馬就反應過來了。立馬換了換姿勢,活動了一下肩膀,然後甩了甩這雙手,在空中晃悠了幾下,最後又跺腳,跺腳的時候,有些灰塵飄起來。天籟立馬就往後面走了兩步。
因為那些灰塵搞到自己乳白色的皮鞋上自然是不好看的。畢竟這是姐姐讓自己穿的鞋子,不能夠弄得太髒了。只是在穿著小白鞋的簡之音一點都不講究。這小白鞋都穿成黑色的鞋子了,還渾然不知。
簡之音跺了腳之後,自己也覺得有些嗆,咳嗽了兩聲,之後找了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
這個拍了拍旁邊的那一張長長的凳子,大聲說道:“你過來!”
天籟一下子不知道什麼意思。不過,你就是一個小巧玲瓏的小姑娘而已,我還怕你不成!
所以天籟就走了過去,表面上看上去吊兒郎當非常的不害怕,其實心裡還是在想很多事情。
不知道這大小姐又玩哪一招呢?不要又問我一些亂七八糟的問題吧?大小姐,今天有些奇怪。
剛才讓我吃飯來著,不知道什麼目的。天籟就這樣顫顫巍巍走了過去,在大小姐旁邊的一張長長的凳子上一屁股坐了下來。
最後一手擱在桌子上,另外一隻手趴在膝蓋上,不過,整個人還是非常的精神,看著大小姐,等待著大小姐發話。
大小姐看了看天籟。笑了笑,一下子躺在椅子上,最後拿起了一雙腿,在空中不停踩著。說,是這樣可以把自己的腿變得很瘦。
實際上大小姐的腿已經很瘦了,瘦得只剩下皮包骨頭。哎,現在還在空中等著。那一雙小白鞋變成黑的小白鞋,在天籟的視線當中,晃悠來去。天籟看著實在是不忍心。
所以他就不看了,天樂的眼睛看著桌子上,桌子上還有許多點心的痕跡。
這吃完點心的碟子還在桌子上放著呢。天籟嚥了一下口水。還有些肚子餓了。只是現在又沒有咖啡了,又沒有零食了。天籟正在看桌子上的時候,忽然之間聽見一個聲音響起。
這個聲音不是別的聲音,而是大小姐一腳踹在凳子上發出的聲音。大小姐踹了一下凳子。
天籟,立馬扭頭看著大小姐。大小姐還是滿臉的笑容,笑得非常的詭異。好像是想玩什麼花樣一樣。
天籟的心中總是七上八下。好像有時候思維跟不上這個大小姐。這個大小姐,有時候看上去懦弱無辜,有時候看上去被人欺負的樣子。
但是有的時候卻是古怪精靈。不知道哪一面才是真正的女孩子。
簡之音看到天籟看著自己,然後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之後,看了看天籟說道:“樂天籟,我沒有別的意思。”
我只是想出去逛一下,但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個導演居然老是這樣的對待我。我跟你說,我認了我閨蜜的阿姨為家人,也就是說這個家鄉也是我的家鄉。我說的都是實話。為什麼導演聽不懂呢?
樂天籟的腦子又開始糊塗起來。樂天籟感覺到腦子被卡殼了。這女孩子在說什麼?這裡是不是女孩子的家鄉與導演有關係嗎?導演是因為被人打攪了,他的拍攝程序,擾亂了他的拍攝現場秩序,才會如此生氣。
和你是不是這個家鄉的人有關係嗎?再說你確實不是這個家鄉的人。真正來的家鄉怎麼可以成為家鄉?不是!如今這個社會什麼都可以認,可以認一個乾女兒,也可以認一個乾兒子。
就像姐姐一樣,可以認一個當弟弟,比如說自己就是姐姐認的弟弟。
然而,從來沒有聽過還有這種人。這女孩子居然認得一個家人,還認了一個家鄉。認家人當然挺正常的,只不過家鄉還可以認吧?
要是這樣的話我也認這個家鄉為家鄉好不好?畢竟我也感覺到自己沒有家鄉,總是漂漂呼呼,飄在城市當中。
但總感覺道那裡不是自己的家鄉。樂天籟在腦子裡面,居然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就是想不通。
這好端端聊天,剛才聊請我吃飯,但是現在為什麼聊起導演。不是導演和家鄉有關係嗎?
天籟無話可說。簡之音聽到天籟沒有說任何話。所以一下子又覺得好沒勁,一下子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