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睡不著,便找了個地兒坐下,紀念彎腰拎著蒲團夯吃夯吃託到她爹旁邊,盤腿坐下來。
紀念忍不住想,這要是平時,知了姐姐早發現了,一定會給他倆送助眠的湯湯水水。
“爸爸,你快說啊。”
她在這兒發了一下呆,紀霆舟也有點出神,不知在想什麼。
被紀念捅了兩下,紀霆舟瞥她兩眼。
“你想聽哪部分。”
紀念眨巴眨巴大眼睛,毫不猶豫道:“聖瑪麗亞貴族學院、找瘋了的南宮雨辰、守身如玉的東風翼、斷絕關係的西門凱、還有找替身的北嶽純。”
紀霆舟:“…………最沒用的事兒倒是記得清楚。”
沒辦法,紀霆舟跟魏楊的過去,知了時不時會跟她講講,自己的事兒倒是很少說。
除了她做過頂級殺手的事兒,紀念知道的很少,早就很好奇了。
“爸爸!”
紀念張嘴就催人,推搡著他。
身子晃動的紀霆舟頭疼的把她手撥拉下去:“知道了。”
紀念立馬乖巧的揣好手手,變得十分文靜。
“以前的鎏星街,經常有殺手組織的人去挑人,她最搶手,基本每年都有人來問一次。”
“我去到紀家後,跟他們斷了聯絡。”
“她以來看我一眼為條件,答應了那些人。”
紀念一愣。
這就是知了姐姐去做殺手的理由?
她還以為……是為了賺錢。
“然後知了姐姐發現你過得不好。”
紀念低聲嘟囔了一句。
紀霆舟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頂,倒是也沒說不對。
事實確實是這樣。
知了被人帶著躲在陰暗處看望紀霆舟時,他被人用鏈子拴在外面,那天還下了暴雨了。
他不知道知了當時看到這一幕什麼心情,就像紀霆舟後來問她為什麼做一行,知道了這件事兒的心情一樣,什麼詞都形容不了。
知了進了組織,沈如山跟魏楊則是跟著當時早就被調走,開始嶄露頭角的麗女士。
她瘋了一樣的訓練,做任務,攢錢,想把紀霆舟從紀家帶走。
“聖瑪麗學院是她做過的任務地圖之一,那個學院的校長有一條稀世罕見的珠寶,委託人是這條項鍊原本的家族,他們本來願意買下,但溝通數次對方都不同意。”
“只好採取這種方式,”
殺手的任務當然不止有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