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她腳邊的男人卻看得痴迷,像極了願意為自己的神靈付出一切的邪教徒。
親自推著輪椅將人送回木屋,男人將門帶上。
閉合的瞬間,原本平平無奇的他突然像是換了個人。
突然拔高的氣場,讓他看起來深不可測,眼眸古井無波。
“說。”
他接通了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口袋裡翁動的手機。
對面傳來一人的聲音。
“先生,紀霆舟在查我們。”
聽到紀霆舟的名字,男人臉上出現些許異動。
細微的煩躁。
陳默沒有死,他的計劃被打亂了,還引起了紀霆舟的懷疑。
不,或者說,是從裡德失敗開始。
想到局勢是因為什麼改變的,幽深的眸中浮現些許煞氣。
“之前準備的人,可以放出去了。”
“藥劑師,查的怎麼樣了。”
對方頓了一下,開口道:“依舊沒有進展。”
有關紀家那個突然冒出來的藥劑師的事兒,紀霆舟將訊息封鎖的跟無縫的雞蛋似的。
不過……
“對方雖然從來沒直接露過面,但三次事件,其中……都有紀霆舟女兒的身影。”
他的意思是,藥劑師的身份或許能透過紀念這條線查清。
“查。”
...
玻璃摔落到地面,清脆刺耳的裂聲傳進紀念耳中。
她腳步加快了些,往房間裡走。
便見紀霆舟一個人坐在桌前,手肘擱置在桌面,正偏著身子朝地面的碎片看過去。
他在乎的顯然不是那個酒杯,而是自己的褲腳有沒有被酒水沾到。
“爸爸,你沒事吧。”
紀念走過去。
見小孩跑了進來,紀霆舟抬手示意她站在原地。
等到傭人將碎片跟地面上的酒水全部清理好,才讓她走過來。
同時有些嫌惡的看著自己褲腳上沾染到的幾滴酒水,站起身打算去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