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倒吧?你們別忘了,沈家還有個沈年,當年高架慘案沈家就是罪魁禍首。”
就因為這句話,傾斜的天秤再次倒回。
姜花衫回神,目光犀利看向人群,“說的對!沈年就是坨狗屎!豬狗不如,爺爺一直很愧疚,他老人家悉心教養,最後卻給a國教出來一個毒瘤,他一直覺得愧對a國,愧對百姓。所以,今天我才會出現在這裡,沈家從不迴避民意。”
說罷,她再次伸手,目光轉向男人手裡的喇叭,“我今天就是帶著沈家的誠意來的。”
嘈雜的人群在一瞬間鴉雀無聲,男人思考許久,終於被說服,解下胸口的卡扣,雙手遞給姜花衫。
擠在人群裡的記者立馬抓拍到了這一幕。
金色的陽光下,洶湧人潮為幕,男人膚色黝黑,少女明媚白皙,他們一個代表了底層,一個代表了特權。男人遞交的不是喇叭,是重於泰山的民之所向;姜花衫接過的也不是喇叭,是一個家族對託舉它的土壤該有的尊重。
這一刻,喇叭為媒介,黑白有涇渭分明的分界線。
姜花衫接過喇叭,轉身走向身後的超跑,單手撐著引擎蓋,蹬腿跳上了車。
淡綠色的裙襬沿著黑色漆面一路攀爬,姜花衫站穩,開啟連線音響了卡扣,振臂高呼,“非法飆車屢禁不止是監管失職還是權力裝睡?!人命如草芥,民心如何安?!”
“說的對!說的好!”人群裡馬上又有應和。
姜花衫,“大家保持隊形往外擴散十米。”
眾人雖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但還是聽命往後退了十米。
姜花衫再次振臂高呼,“並非所有世族都與民意相悖,我謹代表沈家向所有a國民眾承諾,即日起,沈家絕不會參與任何無視生命的非法活動,更不會為無視民生民意的族中弟子提供特權保護傘。”
“入違此諾,便為此車。”
她精準找到人群裡的機位,歪頭笑了笑,順手掏出打火機。
咔嚓一聲,火源冒出的瞬間,打火機被高高丟擲,從天窗掉進了車裡。
眾人愣了愣,還沒反應過來,耳邊再次傳來爆破般的喊麥聲,“不沉默!不妥協!不為死神開綠燈!若天價跑車最終會變成屠殺無辜的兇器,不如付之一炬!”
沈清予的黑武士與周宴珩那臺在外觀上略微有些相似,人們的情緒價值不自覺就轉移了,姜花衫當眾燒車的舉動看似瘋狂,看卻恰到好處的掌握了人心。
這番造勢,政府樓的老爺們想裝聾作啞也裝不成了。
但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現在所有的鏡頭都對準了她,記者媒體不會放過這麼大的熱點新聞。
車裡的火漸漸燒起來了,姜花衫站在車頂,黑色的濃煙從車頂冒出,她彷彿生出了一雙巨大的黑色羽翼。
姜花衫握緊話筒,將音量調到最大,眼睛死死看著鏡頭。
“傅綏爾!宿命來了!去!斬斷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