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老精、鬼老靈！
一介凡人若是活到古稀之年，都能看透世事人心。
何況眼前，這不知活了多少歲月的老妖？
這種人應付起來，委實比大戰一場，還更加累人。
楊念心思急轉，面上卻不動聲色。
還未完全消散的腥紅豎瞳，傻不愣登的直直瞪著老者，沒有半點懼怕神色。
可惜，他這番作態，全都是媚眼做給瞎子看。
青靈看著他的眼神，就像看著自己家淘氣的娃娃一般，幾乎都快發光了。
好半響後，他才溫聲道。
“孩子，再把你的血脈顯化出來，給老頭子瞧瞧！可好？”
這聲音一入耳，好似有著股別樣的魔力。
楊念只覺得心神微微恍惚，下意識得便再次將血氣往眉心湧去。
幸好，此時識海中灰日，好像發現了什麼，即刻通體一顫。
灰色氣機，瞬息間流轉識海。
楊念驟然清醒過來，後背冷汗直流。
可他面上，卻依然一副迷茫神情，將白狼嘯月再次顯化出來。
見到這一幕，青靈一雙老眼頓時閃過驚喜、激動神色，嘴唇顫動不已。
可片刻後，他又有了一絲疑惑，嘴裡不禁咕噥道。
“為何這月華會是黑色的，還是輪殘月？
這可與族中骨書上記截的，有些不一樣！”
楊念心裡暗笑，這個麼，我委實也不知道。
要不，你老人家去問問兩念刀這貨？
楊念面上恰到好處的，露出幾絲驚怒神色。
通紅雙眼怒瞪青靈，手中握著的長槍動了動。
一副青靈若是再不解釋清楚，就要開打的模樣。
青靈回過神來，衝他歉意一笑，這回聲音恢復了正常。
“孩子，別擔心！剛才老頭子只是不放心，用了些小戲法而已。
你能這麼快清醒過來，那是件大好事！
這證明你的天賦，相當驚人。
這些東西，你若是想學，以後隨時都能學到！
現在，先跟老頭子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