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身後的狼騎們卻是突然拔出彎刀,兩兩相接,連成一柄S型的怪刃,朝著天空中擲去。
一道道肉眼可見的血霧如同牽絲線般,連在怪刃之上。
道人見此情景,卻是臉色大變,袍袖一收,氣機連綿如牆而立,宛如一席遮天巨幕般擋在身前。
怪刃並不可怕,可怕得是後面那縷血霧煞氣,修道人可是連半點都不敢沾身。
就算道人擋得及時,神念還是沾上了一絲血霧。
他頓時悶哼一聲,果斷將那一縷神念斬斷,然後抽身飛上高空,冷冷注視著下方人群,特別是中間那三輛到現在也沒有任何動靜的馬車。
大漢見他退卻,卻依然還留在空中虎視眈眈,心思一轉,便明白索道人打算幹什麼。
正面對峙,修行人和戰陣比起來,確實吃虧不少。
可要是修行者不要臉來,打起遊擊來,呵呵,那才是真正的可怕,特別是白索上人這種元嬰境真人。
可惜呀,這回這位囚龍觀真人只怕是要失望囉!
大漢臉上閃過冷笑神色,突然大聲喝道:“哪裡來的野道人,竟然敢違反崑崙秘約,以元嬰真人身份竟然對凡俗軍隊出手,好大的膽子!”
道人板著一張老臉,語氣平靜的道:“軍候應該是白將軍身邊親衛統領白忠天吧,老道囚龍觀白索上人,此行只為敝觀叛逆伏風真人而來,
還請將其送出來吧,不然,老道對本門叛逆出手,可不算是違了崑崙秘約呀!”
他說話聲氣不算太大,可不知為何,底下眾人卻聽得清清楚楚,就如有人在耳邊輕聲道來一般。
大漢正是白行天第一狗腿白忠天。
此人面相看似粗豪,實則心細如髮,甚至可以說得上為達目的,幾乎不擇手段。
他已經跟隨白行天征戰沙場十幾年,原名叫白蠻,為表衷心,就邊自己名字都改成了現在這個。
白忠天狹長雙目中精光一閃,豪放大笑道:
“原來是囚龍觀來的上人,按理來說,上人追拿叛逆本是正理,可這次卻是找錯人呢,
我這次護送得可不是什麼囚龍觀叛逆,馬車裡的可是我白狼族大部影部少主白落大人,
此行卻是前往大京拜見白狼大汗,卻是沒見著你口中的那位伏風真人。”
白索上人不為所動,神情沒有半點變化,只是以師門秘法盯著那輛馬車不放。
開玩笑,若不是已經有了確切的情報,他怎麼會冒然出手?
至於剛才白忠天那些話,自然是半個字都不能信的。
不過此時他心裡也有些疑惑,這次行動從頭至尾似乎有些不對勁。
白狼族顯然是早有準備,而且聽白忠天這推辭之言,那伏風叛逆就連名字都懶得改一個。
這是什麼意思,胸有成竹?自信囚龍觀拿他沒辦法?
他臉上神情未變,沉聲道:“是與不是,自有老道判斷,你只需要將馬車裡的人請出一見就行,若是不同意,那就便怪老道下手不留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