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破蠻含笑扯著楊念來到桌前坐下,徑直說道:“那敗家子命逆水流這慫貨上門,估摸著就是防著阿爺呢!”
“阿爺這輩子打了一輩子仗,斬殺異族無數,對這些畜生從未有過半點妥協,可到老了,竟然還只能由得那群雜碎大搖大擺得進白玉京,這他娘得就在打我大夏幾十萬軍士的臉!
想到這個,阿爺不瞞你,阿爺心裡不痛快!你可明白?”
楊念笑嘻嘻道:“我明白得,阿爺有事,那自然是後輩兒孫代勞呀!你不痛快,那我也不痛快,相信那大夏軍士也是不痛快得!”
楊破蠻長嘆一聲,苦澀說道:“那敗家子打什麼主意,阿爺猜不到,也不想去理,可是他卻沒想過,若是讓那異族使者堂而皇之進了白玉京,對大夏軍民軍心士氣到底有多大打擊!
“煌煌大夏幾千年打出來的威風煞氣,對異族那種自根子上的蔑視,這些東西丟了要怎麼找回來?”
“鎮北城來信說,北荒黑水城進駐了好幾批狼騎,連白狼族第一高手白行天也親自坐鎮在此,估摸著也就是為了事情敗露,以便威懾鎮北邊軍。
連這些認畜生做祖宗的雜碎都明白的道理,那個敗家子會想不明白?我看呀,純粹就是豬油蒙了心,犯二呀!”
楊念一直沒說話,就聽著老爺子在絮絮叨叨得說著,沒有半分不耐煩。
聽到白行天的名字,腦海中想起了上次刺殺遇到的皇族公主白瑩瑩,不會這麼巧吧!這還真是冤家路窄呀!
良久之後,楊破蠻才自袖中掏出枚玉牌遞給他,接過來一看,玉牌上就簡單勾劃了幾筆,一柄血色的長槍就栩栩如生,看得久了,心神好似要被那玉牌吸了進去,覺得那槍尖如活了般,似乎要破玉而出。
他趕緊移開目光,不解得看著阿爺。
“阿爺當年有過誓言,也比不過逆水流這廝的拳頭,便不能出這歸樓,你若真要去行此險事,那使團我估計絕對有通靈尊者,也就是大夏所說的元嬰真人在旁護持,這玉牌便留著給你防身,若真是打不過,丟了它便跑,有多遠跑多遠!”
“這與妙兒那鐲子不一樣,這東西只能用一次,可威力嘛!呵呵,與阿爺一般境界的通靈者絕無法逃脫!”
楊念一聽,保命的好東西呀!抽手就將其放進袖中,然後眼巴巴的望著他,指望從身上再掏出幾塊來。
楊破蠻失聲一笑道:“你這傻小子,是想要阿爺的老命嗎?你不會以為這東西隨便就能做出來吧!不說這封印進裡面的是阿爺自身的精氣神,便是這玉牌也是阿爺隨身祭煉了多少年,才能承受住這股氣機!
沒了、沒了,阿爺還想多活幾年,看著自家的玄孫出生呢!”
楊念訕笑幾聲,想起一事,遂即正容道:“阿爺,那情報也是鎮北城提供嗎?那人可還信得過?”
“這個你儘可放心,那鎮北城郡守可知是誰?
洪順年這頭倔驢守在涼州,和白狼雜碎們打生打死了幾十年,可謂是仇深似海!也幸虧有他在撐著,這些年,咱們這邊才沒吃什麼大虧。
說起來,你還得喚他一聲洪阿爺,當年是和阿爺一起出生入死的老夥計,絕對是能信得過的!”
“這兩日你便準備下,得了信便出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