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為什麼要翻我的東西?於是搞得那麼亂,你為什麼不收拾?而且你為什麼要用我的毛巾?”
張君浩在前面走著,身後傳來了南澤明的聲音,很顯然南澤明對張君浩非常的不滿。
於是張君浩坐在了沙發上,靜靜的看著南澤明,這個自己曾經的摯友,高傲的貴公子,此時卻添了幾分煙火氣息。
“抱歉,我會去買我的生活用品,放心,這是最後一次”。
張君浩嘆了口氣,對南澤明說到,南澤明皺起了眉頭,聲音有些冷的對張君浩說道:“我並不缺錢,希望你能早日找到你的親人,搬出去住。”
“我不喜歡和別人分享我自己的私人空間,謝謝”。
南澤明說完站起了身,南澤明走進了廚房,張君浩聽到南澤明的話一愣,隨後苦笑的喃喃自語道,“你以為我願意嗎?”
張君浩準時回到了房間,躺在床上,此時的天空漸漸地暗了下來,張君浩拉上窗簾,慢慢的閉上眼睛。
南澤明做好晚餐後看到張君浩已經回到房間了,南澤明聳了聳肩,吃了晚餐,轉身出去了。
就這樣一碗普通的麵條,上面臥著一個荷包蛋,靜靜地被放在了桌子上,南澤明的酒吧在晚上的時候非常的火爆。
張君浩躺在床上,其實張君浩並不困,只是思考著人生,漸漸的便進入了夢鄉。
以前我一直認為南澤明是一個多疑的人,並且他有資格做我的朋友,甚至有一天揍的敵人也是有資格的。
但是我看著失憶的南澤明,我突然感覺我的判斷可能有問題,但是一轉眼看到如此狼狽的自己,突然感覺其實自己也挺狼狽的,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大言不慚呢?
那段時間我幾乎每天都泡在南澤明的酒吧裡,找不到人生的方向,其實我並不缺錢,如果我願意的話,我可以拿著信託金富裕的過完這一生。
在這個豪門巨賈的家族裡,誰不願意爭一掙,誰不願意成為無冕之王呢?隨著我的離開,張家內部陷入了混戰。
其實這也是可以預見的,我在離開的時候早已想到了這一點,嫡系的子孫離開家族,必然會爭奪他的權利。
於是早已隱藏在平靜表面下的矛盾,就開始爆發了,勾心鬥角的暗算著,兄弟倪牆,在這平靜的表面有著暗濤洶湧的爭鬥。
有時候我甚至很享受這種過程,喜歡這種心驚肉跳的感覺,更加喜歡勝利之後的那種喜悅。
我的家族很少會出現像張幼儀和池晗昱那種,灰姑娘嫁入豪門,少之又少,沒有人願意少一份助力。
以前我對池晗昱的選擇感覺有點可笑,直到我發現這個灰姑娘似乎非常的強大,強大的人總是應該受人尊敬的。
我每天喝很多很多的酒,花天酒地的活著,沒有目的,也沒有活著的理由,在過去的20多年來,我的生活一直都是爭鬥,和勾心鬥角。
很顯然,這和這個江南小鎮格格不入,這個湘南小鎮似乎骨子裡刻著的便是平靜與安詳。
說實話,這裡真的很適合生活,這裡是一個生態宜居城市,這裡大部分沒有了城市的喧囂,也比大城市的空氣好。
同樣的這裡也是一個非常落後的一個小鎮,我有時候走在這個古老的小鎮,感覺到自己的身心得到了歸屬。
因為我這段時間不停的酗酒,所以我的胃開始對我進行了反抗,於是我總是胃疼,嘔吐。
總在我不舒服的時候,藥就及時的出現了,這對於我來說是一種恩賜,對於我這種來人來說,也算是上天對我的仁慈。
我曾經對安諾德說過,“你並不懂愛是什麼?”與其對阿諾德說,還不如對我自己說,其實不懂愛的何止阿諾德,其中更包括我自己。
愛,對於我來說是一種奢侈,張君浩睜開了眼睛,現在已經晚上十點多了,張君浩想問很多。
看到桌上的一碗麵條,上面臥著一個荷包蛋,張君浩都習慣了這麼多年南澤明總是喜歡煮麵條的習慣。
南澤明並不會做別的,他只會做麵條,和煎一個荷包蛋。
張君浩突然感覺吃麵條有點吃膩了,這幾年張君浩也去過別的城市,燈紅酒綠的都市。
晚上的時候就在那種熱鬧的酒吧裡,跳舞,唱歌,喝酒,人生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著,就這樣蹉跎著歲月。
沒有人會覺得這樣的張君浩不好,張家的人巴不得張君浩能夠早小的喝酒猝死,這樣就能少一份信託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