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州自然是要去的,但這裡的事情也得查清楚,楊淳心中如此想,話卻沒說出來,而是安慰唐雲舒道:“你不喜歡這個地方嗎?我倒是覺得挺好的,住幾天也無妨。”
他們一行人便這麼住進了雲夢山莊之中。
說實話,唐雲昭這次做的是有點過分,把人家姑娘迷得三魂七魄都丟了一半,自己卻在這兒圖謀怎麼把人家的家產給沒收了。
晚上,楊淳溜溜達達去了唐雲昭的房間。
唐雲昭正在房中飲茶,玄衣沏茶,見楊淳進來,自覺便要避嫌。
楊淳趕緊打住玄衣這想法,“幹嘛呀?走什麼?待著。如今我跟你家公子是兄妹,兄妹也得避嫌,你在一旁侍候著最好不過了。”
她拿了個空杯子,放到懸疑面前,玄衣便自覺給她添了水。
玄衣近身,關門窗之前先左右探看有無人監聽,等到放心之後從將門窗關好。
“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這兒的閒事不該管就少管,你不是還有公務嗎?”
唐雲昭斜睨她一眼,道:“我覺得你也挺願意管閒事的,尤其是在路上。”
玄衣聽得一頭霧水,可楊淳卻聽明白了。唐雲昭已經看出了烈鷹的事情跟她有關,她想了那麼多辦法隱藏自己,還是沒能逃出這隻狐狸的眼睛。
唐雲昭的五指有節律地敲打著桌面,楊淳就知道這事沒那麼簡單。
“我粗略看了一下,這人從宮中帶出來的東西不計其數,這麼頻繁的從宮中拿東西,肯定是有原因的。”唐雲昭說道。
楊淳接言:“可如果真的跟雲夢山莊有關係,沈莊主也不可能大喇喇地拿出來展示,這個地方人多眼雜,保不齊就碰上了像咱們這樣識貨的。”
唐雲昭摸著下巴,陷入了穿絲。
玄衣只顧著給兩個人不斷添水。
他們也不想在雲夢山莊耽擱太久,可也不能白來一趟,事情正膠著著,忽然出現了轉機。
在他們入住雲夢山莊的第二個晚上,沈莊主便接待了一位貴客,聽旁人說,便是經常將貴重的寶器賣給沈莊主的那個人。
沈莊主邀請唐雲昭一起來參加酒席,可唐雲昭卻稱病未去。
夜裡,楊淳眨巴著眼睛不睡覺,只是盯著窗臺看。
小荷從睡夢中醒來,見楊淳這個樣子給嚇了一跳,“小姐,你不睡覺幹嘛呢?”
“等兔子。”楊淳答非所問。
忽然,窗外傳來細微的響動,像是從隔壁的房間傳出的,而她隔壁住著的正是唐雲昭。
未幾,隔壁傳來打鬥聲,桌椅板凳互相碰撞,小荷嚇得裹緊了被子。
楊淳卻不急著出去看熱鬧,她知道自己這會兒湊熱鬧也沒用,無非是給對面的人添亂罷了,說不定還會被人挾持,當成人質。
她只是豎著耳朵好好聽。
終於,對面沒有了動靜。
她走過去,趴在隔壁的牆壁上,聽到裡面傳來唐雲昭說話的聲音,這時候,她才起身,到了隔壁。
果然,黑衣人已經被制服,唐雲昭挑起他的面巾。
楊淳有幸偷偷去前邊的宴廳看了一眼,這人正是沈莊主的座上賓。
“我沒去找你,你倒是找上門來了。”
楊淳抄著手,在一旁看熱鬧,問道:“這人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