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淮安侯是在給王昊一個下馬威,否則也不會釋放氣息前來壓迫。
王昊當然明白這一點,不過淮安侯是朝廷王侯,更是鎮神司高層之一,無論如何他都不能主動將其得罪,否則後者隨便找個理由就能治他一個罔上之罪。
“舉薦信倒是不需要了,兵部已經提前跟我說過此事。”
淮安侯伸手握住長戟,起身站了起來。
“你拿我手信趕往吠陀州府,他們會有所安排的。”
說完後淮安侯便示意王昊離去。
“屬下遵命。”
王昊沒有推辭,拿過淮安侯手信後轉身走出大殿。
就在他走後不久,一道人影從暗中走了出來,竟然是楊鼎。
“可以,吠陀州是貧苦之地,宗門勢力錯綜複雜。”
楊鼎冷冷開口,竟是他謀劃了這一切。
“少保大人親自開口我又豈能陽奉陰違,王昊在吠陀州定步步艱難,那裡的宗門勢力可不會顧及定遠侯,更何況吠陀州已經極為靠近東海,身在北原的定遠侯根本震懾不了任何人。”
淮安侯笑道,他身為王侯,可是在面對楊鼎的時候卻頗為恭敬。
楊鼎封侯之事雖然被擱置了,但憑藉著斬殺蠻夷皇子的功勞,他還是晉升為正二品少保,最重要的是人皇竟然同意他進入兵部,從而負責天朝軍隊調動。
“這件事多謝淮安侯了,我楊鼎有仇必報有恩必答,日後有用到我的地方絕不推辭。”
楊鼎拱手,淮安侯儘管是平民出身的王侯,但他卻進入了鎮神司,日後地位必定會有所提升,楊鼎當然不會和這樣的人交惡,更何況日後還要借用對方的手段。
“不值一提,王昊已經是鎮神司千夫長,那就必須服從調動,無論定遠侯還是人皇都抓不住我的把柄,畢竟我負責的地方就是吠陀州。”
淮安侯擺了擺手,身為王侯競對正二品少保如此恭敬,他也是獨一份了。
“哈哈,侯爺言之有理。”
楊鼎看了一眼殿門外,和他相比王昊的地位差距太大了,稍微使用一些手段就能讓後者吃不了兜著走。
“和我鬥?就算王廣踏足八卦境了又能如何。”
楊鼎心中冷笑,阻人青雲路如殺人父母,他怎麼可能嚥下這口氣。
而這時王昊也已經離開了鎮神司駐地,臉色越發陰沉。
“如果沒有猜錯必定是楊鼎在暗中操縱了這一切,吠陀州我也有所耳聞,那個地方的混亂遠超南疆,天朝一直以來也都將此地當做發配罪犯的地方,朝廷影響力極弱。”
王昊知道此行必定無比危險,稍有不慎便會被人算計。
更何況失去了淮安侯庇護後,他在面對宗門之時很難有自保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