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載離開了十里血湖,看著遠處如瀑布的雷雲,不由得打一機靈。
一直默默跟在林千載身後的奴檀香,臉色就沒好過。
“留了這麼大一條,我都捨不得用來磨鍊境界的路,他倒好,君子成人之美,把人家給超渡了!留了句好,屁都不是!”
奴檀香走到再也不是血湖而是藍寶石湖色岸邊,用盈盈細指捧起一捧湖水,揮灑在平靜的湖面上,貝齒輕咬,生氣說道。
“師姐,也不能這麼說吧!我覺得他挺好的,我雖然是師父淘出來最後的一個弟子,我覺得林千載特別好!”
一個子不高,臉上滿是稚嫩秀氣的,背掛雙劍,雪白甲冑的少年,站在奴檀香旁邊,喃喃低語道。
奴檀香打了個響指,換上了一身熊頭重甲,背後一把大劍,看起來就十分兇悍,她轉身看著這個少年,微微一笑道。
“是嗎?小白菜,那我問你,大師姐和我,誰和他更配些?”
小白菜想了想,攤手嘆氣道。
“只有他知道,我要是他我都要!”
奴檀香看著小白菜,一直把他給盯的直炸毛後,嘆息一聲道。
“和你一頭熊說這個一點用都沒有!”
小白菜搽拭一下,頭上的汗水,趕緊問道。
“那咱們還跟在後面?還是直接用師父給的本命符籙,移過去?”
“跟著吧!不是所有煞物,都可以超渡,那頭山羊早就蔫了,我怕他出什麼意外!”
奴檀香一手掐訣,輕點湖面,湖面瞬間結冰,不繞路直接走了起來。
林千載看著天分兩色的地界,從寶珠裡翻箱倒櫃,這才找到了蓑衣,穿在了身上,深吸一口氣,走進了瓢潑大雨的地界。
天色如同鍋底灰,雷如瀑布,肆意揮灑,雷聲彷彿在耳邊擊鼓,走過一段軟泥路,光滑的巨石讓行走在上面的林千載,吃了不少跌倒之苦,最狠的一次,林千載還吃到了一口,十分苦辣的青苔,
走了一個時辰,林千載站在了陡峭的丘陵面前,丘陵上的石頭尖銳無比,而中間的深峽又只能容納一人通行,林千載試了幾次,都無法從兩邊上山,他開啟了羅盤,羅盤指標,乾脆旋轉了起來,林千載根本分不清方向,他沒有辦法,蹲在地上,開啟輿圖,發現必須透過這個讓人頭疼的丘陵,才能繼續趕路。
就在這時,雨水突然停了,林千載心情還沒來得及改變,沒摘下蓑衣,敲打腦袋的冰雹下了起來。
“天要這樣,我沒辦法了!”
林千載聳了聳肩,埋怨一句,便往狹窄之地,一往無前。
他快速的穿行,儘量不讓身體,觸碰到石頭,走了約莫一個時辰,這才過了這座奇怪的丘陵。
出了丘陵,炙熱的光芒,在不遠處亮起,林千載睜不開眼睛,他只能用手遮擋。
那光芒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排立著穿山甲鱗片組成的三角盾牌,其中一個戴著青鬼獠牙面的人,指著林千載詢問道。
“來者報上姓名!”
林千載揉了揉眼睛,看著面前之人,趕緊說道。
“前往雲佑國的一個術士!”
戴著青鬼獠牙面的男人,大手一揮,盾牌離開,他雙手環胸看著林千載詢問道。
“那你去雲佑國,來我們黑骨涯做什麼?”
林千定睛一看,倒吸一口涼氣,面前之人,竟然是黑色的骨架,只是聲音如同男子而已,他穩了穩心神,平靜道。
“借道而過!見諒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