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載用五天時間,一共收颳了黃金三十兩、白銀一千五百兩、六稜銅錢八千四百六十二顆,精華寶珠四顆,這傢伙搖身一變直接成了真富家子弟。
辰時已到,林千載喚出法門,來到了一處八卦陣前。
只見陽出升,那八卦陣快速旋轉,白光一閃,林千載被拉出了十多個自己,一個又一個吸了進去。
當林千載再次睜開眼睛,他現在白雪皚皚的一處林間小道之中,不遠處便是港口城。
“粑粑小老弟兒,你哥我來了!”
林千載摸了一下寶珠,那一直躲在寶珠裡說是要造船的狗子,從寶珠裡跳了出來。
狗子平穩落地,還沒擺出個姿勢,一陣風捲起一層冰渣,往狗毛上一搭,狗就開始往林千載身上爬,哀嚎道。
“少爺,狗子在此!我嘞個去這……凍死狗了!”
“刨壞我衣服!你等一下!”
林千載將狗從身上抱了下來,摸了摸狗頭,狗子馬上就覺得全身暖陽陽的,它直接跳下地面,來回的轉了轉,這才又說道。
“少爺!您現在什麼境界了?”
“知否境!你別多舌,我把面具戴上,去嚇唬粑粑弟弟去!”
林千載笑了笑直接說道。
狗子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它想了想將沾滿雪的屁股指向了林千載。
林千載喚出了一身紅袍,一看狗子拿屁股對著自己,眉緊一下,馬上明白是什麼意思,直接對著狗屁股就是一腳。
“狗屁胡雪(說),還會指桑罵槐了!再有下次直接打死!”
“哎呦!這一腳果然是知否境!少爺威武!”
狗子折騰好幾次,這才從雪堆裡鑽了出來,緊緊跟在林千載身邊。
靠近港口城,隨意躺在地上的人,越來越多,穿上破棉襖,蹲在城牆下的密密麻麻,讓林千載眉頭一緊。
苟史現在日子過得也十分寒酸,買的一小袋小米,煮成水粥,擺放在門外,凍結實了,餓的實在撐不住了,這才用手掰下來一塊,放在嘴裡慢慢融化,吃完了,在多喝點水,一天也就可以這麼過去。
文之禮和文之沁兩個人亦是如此,一天到晚在自己房間窩著,那裡都不去。
城中的大大小小攤子,早就關了門,最大的酒樓雖是燈火通明,可一天能有一兩個過來吃飯的人就不錯了,其餘的時間,說白了點燈火通明,這樣很暖和。
戰爭打了一個多月,讕餘的八旗軍,擊敗謙穆宗的鐵獅軍,正一路北上,謙穆宗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在耐心等待,等待著他們一步一步進入到自己國度,最深處的地方。
林千載走在街上,沒人敢找他討要錢財,他們心知肚明,這紅袍之上煞氣太重了。
苟史蹲在自己的屋外,看著地上鍋裡的一小塊凍粥,在那裡糾結著吃還是不吃。
“丟了吧!這麼冷的天,吃這個頂不住的!”
一句突兀的提醒,苟史抬頭一看,嚇坐在地上,紅袍無臉怪!這是苟史的第一個反應。
狗子不嫌棄,上來就把鍋裡的冰塊叼在嘴裡,嘎嘣嘎嘣吃了起來,苟史的心提到嗓子眼,按以前的脾氣,直接就把狗踢飛了,現在他不敢輕舉妄動。
“我回來了!!”
林千載蹲在地上,還沒去解開面具說了一聲,苟史馬上閉上眼睛,一個勁兒的擺手說道。
“好漢饒命!我已經窮的揭不開鍋了,好漢狗也吃了最後的餘糧!放過我吧!”
“粑粑弟弟!這不是你的風格!”
林千載將面具拿下,丟進寶珠,身上的那股煞氣直接消失,他雙手托腮蹲在地上,看著緊閉雙眼的苟史說道。
苟史一機靈,這話好熟悉,他睜開眼睛,看到了那熟悉的人,正在面帶微笑看著自己,馬上撲了上去張牙舞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