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天矇矇亮起,依靠在門外熟睡的林千載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推開了房門,他習慣性的開啟櫃子,取出自己的寶釵,想要把自己身上用來負重的布衣換掉。
佟靈韻睡的輕,被林千載這麼一弄自然睜開了眼睛,她下意識地屏住呼吸,因為她抬頭恰巧看見,林千載的眼睛是眯著的。
林千載將玉釵插在頭上,身上看似輕便的布衣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便是那叫潔白無瑕的法袍,林千載的面容也變成了原來的樣子,佟靈韻眼睛睜得老大,因為這樣的側臉,她也只是在畫像上見過。
他挑了幾件衣服,換了身最平常的麻布衣服,突然停了下來,他猛的扭頭一看,兩個人四目相對,後者眼中滿懷期待。
他趕緊用手擋住自己的嘴唇,示意不要言語,佟靈韻點了點頭,十分乖巧地躺在那裡,林千載收拾妥當趕緊出了門,因為心裡十分不爽。
他繞過還在熟睡的那兄弟倆,一個人快步離開家門,找了個沒有人的地方張牙舞爪。
“氣死我了!昨天都想好了怎麼敲竹槓,今天就自己給自己拉一身屎!”
佟靈韻也收拾妥當從屋裡出來,她想了想便雙手掐訣,給曹聞嵩弟兄倆一人一貪睡咒,這才拍拍手,開始找著林千載的去處。
天晴朗朗,微風輕輕起,整個港口城也開始了新的喧囂,林千載一個人坐在一家經常環顧的麵館,點了份清湯寡水面,拿起筷子在那裡安靜等待,沒過多久苟史便打著哈欠走了過來。
“掌櫃的!來碗清湯寡水面!”
苟史坐在林千載面前,歪頭看著他翻了個白眼。
林千載無奈聳肩,他看了一眼左右兩旁,小聲嘀咕一句道。
“可能計劃有變,咱們要讓他們離開!”
“哎呦!春宵一刻值千金,嫂夫人好!”
苟史抬頭還沒問話,一看那個女子面上天桃花,扭扭捏捏的走了過來,馬上笑道。
“你這說的什麼鬼東西?春個屁的,倒是你嫂夫人,真的不要我了!”
林千載一臉的黑線,趴在桌子上喃喃說道。
“掌櫃的,他們吃的面,給我也來一碗!”
佟靈韻輕輕拉開林千載右手邊的小木椅子,緩緩坐下,歪頭看著那個在案板上和麵的婦女,笑著說道。
從不開口的那個掌櫃的,破天荒的應了聲好,還提醒佟靈韻她身邊坐的兩個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
苟史想理論一下,可一想到這掌櫃可是有了名號的夜叉,只能閉口不言。
林千載扭過頭,不想理會這個嘟著嘴巴,看著自己的佟靈韻,可佟靈韻只用了一句話,便讓林千載舉手投降。
“不理我,我就揭發你!”
“小祖宗!您高抬貴手好吧!”
林千載扭過頭去,拱手行禮道。
“揭發?那你不是我的嫂子了?信不信我讓你見不到今晚的月升?”
苟史一愣,他的笑臉緩緩消失,取而代之的便是陰冷。
“對啊!我可以做掉你的!”
林千載一被苟史這麼一說,嘴角上揚,眼中透露出一絲殺氣道。
“得了吧!殺人你的弟弟我相信,你?你不會的!”
佟靈韻一臉依舊笑容滿面,一把抓住林千載的手,含情脈脈地看著他說道。
“什麼啊!這什麼啊!哪兒就這麼快的!”
苟史滿臉的不可思議,腦袋瓜裡突然長滿了疑問二字。
“你不知道你哥的身份?六秀榜首的美男子,得到了他,就等於得到了兩陸名門所有大家閨秀的羨慕,況且他的婚事也被退了,誰先得到就是誰的!”
佟靈韻看著苟史不理解的反應,有些小激動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