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船殺了人,難逃法典制裁,一干人等就因為兩個乳臭未乾的孩子起的致命衝突,不得不延期歸鄉,轉飛苦婆南海葫蘆島,等待審判日結束。
一座長相如同倒地葫蘆的島嶼,屹立在苦婆南海正中央。
管家張天賜,帶著十名身穿卷珠袍,懷中抱有短劍的劍師,將林千載、趙雲豹、右三以及那個迎客娘五花大綁,從葫蘆島渡口下船,一路直上,前往葫蘆島葫蘆口出的審判大殿。
路上雜草茂盛,看樣子很多年都沒有再審判過在渡船上起衝突的修道者。
上了葫蘆口,便能看見一處用紅灰石鋪就的廣場,管家他們邊停留在唯一一塊相對大一些的紅石地面上停下,讓他們順著灰石路的指引,前往大殿。
這種寫滿鎮壓二字的灰石,對於修道者來說,每走一步就如同在火中炙烤一番,趙雲豹和右三以及迎客娘三人已經汗流浹背,只有那一個來回打量四周的林千載,一點事情都沒有。
上了這座沒有門匾的大殿以後,便能看見正中間有一個長滿青苔,手拿鐵秤的石像。
再觀大殿兩側原本是可以容納上千人的座位,可現在卻變成了不少動物的巢穴。
這些看起來已經生活幾代的動物,紛紛用自己的小眼睛,打量著這多年不曾見過的人類。
管家他們看著眾人到了目的地,這才將記錄寶珠,丟進他們坐紅石鋪就地板上,突然長出來張大獸口的小石像嘴裡。
那寶珠順著石像嘴巴里的通道,一路滾動,好巧不巧真中一個還在張嘴睡覺的紫衣男子嘴裡。
“嘔!!!咳咳咳!誰啊!害我?”
男子差點被珠子窒息而死,他用手扣了半天,這才把珠子從咽喉裡取了出來,他在自己的房間不由分說的一頓臭罵。
可聲音傳到大殿,卻是無比威嚴的石像,頗為震怒的罵人。
“乖乖!審判者頗有幾分市井漢子的成色……”
管家張天賜也是剛接受渡船不久,他也只是知道這在渡船殺人,需要如何處置,一聽大殿裡破口大罵,還沒自言自語幾句,突然出現的奉君老先生,直接一巴掌給張天賜打了個旋轉三週半,落地半臉用力摩擦!。
“這人我都不敢惹,你還在這裡亂說話!別在害了我徒兒!”
奉君如臨大敵,張天賜只能揉著腫起多高的半邊臉慢慢等待
。
苦婆海掌管了四個大陸的海域,審判島有三個。
南海葫蘆島、北海劍冢島、西海刀瀆島、
而這三個島嶼的審判長只有一位,是天道老祖,用萬世寶鈔幻化而來。他的地位僅次於天道老祖,連現在掌管整個七陸的十二神,都要禮讓三分。
只見那男人罵罵咧咧以後,將寶珠拋起,看了一眼發生的事情,打了個哈欠。
他拍了拍手,面前便出現了一個寫滿古老文字的陣法,直接走了進去。
林千載等人站在大殿之中,耐心等待。
突然面前的地板上,爆發出刺眼的紅光,眾人完全睜不開眼睛,從那紅光裡走出來一個面容清秀,身穿紫袍,頭戴竹冠,手捧一本單薄燙金書的男子。
“你們的罪行,吾已知曉,待減去陰德就可施行!與吾直視!從左至右!”
那審判長的眼仁,在林千載的眼中竟然如同一朵白蓮,他直視完林千載後,欣慰點了點頭,便看向那個有些太過於豐碩的女子,在那迎客孃的眼裡,那審判長的眼仁如同桃花朵朵,嬌豔欲滴,審判長微笑也是點頭。
可當右三看著那審判長的眼仁,看到的卻是無盡的深淵,審判者面色陰沉,沒有出聲。審判長和那個顫顫巍巍彷彿就是一個受害者一樣的趙雲豹,兩眼一對視,趙雲豹直接跪在地上鬼哭狼嚎。
“看來,你們兩個的罪太多了啊!九十八!!!”
審判長微微一動手指,那迎客娘和林千載直接眼睛一黑,再次睜開眼睛卻到了管家他們身邊。
“師傅?管家?這是怎麼回事?”